“怎么了?这么个楞头青,有什么不简单的?”只见吕禄堂又是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个时候,赵天良也是满怀疑窦的看向了赵阁老。
只见赵阁老半晌无言,过了很久之后,他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们想想吧,”只见赵阁老慢慢的说道:“一个这么大点儿的年纪就当上知州的人,如果凭着正常的做官路子,他能上得来吗?”
“这个小伙子的家里,必定是权势熏天。他一定有一个了不得的靠山在后面撑着他。”
“就因为他有这份依仗,所以他在这州官任上的三年,势必是要做出一份漂漂亮亮的履历来的。”
只见赵阁老说到这里的时候,吕禄堂和赵天良慢慢的点着头,好像已经有点明白了。“也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跟州里面的那些俗吏根本不屑于去结交应付。他一见了我之后表现得这副不阴不阳的样子,也是因为他不愿意坠了背后那个靠山的名声威望…
…”
“你想它挟势而来,正是要大展拳脚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在我的府里,被你们这些人折辱一番?”
等赵阁老说到这里的时候,吕录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赵阁老这么一说的话,这位沈知州刚才的态度,就完全可以解释得通了。
只见这个时候,赵阁老又接着说到:“不过他的态度虽然是放不下来,但是我的面子他终究还是要给的,所以他这次才会痛痛快快的就放了人。”
“这小子的官做得这么精,人情世故显然是通透无比。而且他少年骤得高位,正是心气正盛的时候。所以他今天这么做,正是理所应当。”
只见赵阁老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缓缓的摇了摇头。
然后就见他的目光轻轻往边上偏了一下,嘴里轻轻地说道:“天良,那天他第一次带着礼物来拜见我的时候,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你再好好的跟我说一遍。”
站在他旁边的赵天良,在刚才阁老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满头都是冷汗。
等他听到赵阁老刚才的这句话之后,只见这个赵天良浑身上下,抖的已经是如同筛糠一般,他随即“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就在这位衰弱老朽不堪的赵阁老的面前,赵天良却是吓得六神无主,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抵赖的心思!
就见此时的赵天良吓得脸上涕泪交流,他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说道:
“小的不敢欺瞒老爷,那天……”
……
咱们且不去管这个赵天良如何交待,他那天盛气凌人的对待沈墨的那件事,单说沈墨。
他从赵府之中走出来之后,随即心情就轻松了许多。
刚才在在阁老府里面的事,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那个刘全佣不过是个小人而已,反正早晚都得死,也并不差在这几天。
等沈墨把这次的事应付过去之后,就给他赢得了最为宝贵的展时间。现在这个时候和赵阁老马上就撕破脸皮,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毕竟那个吕禄堂手里边还有几百军兵。要是沈墨现在就跟他们硬怼起来,不但自己那些墨字营的训练会受到影响,弄不好他们在通州的这些人员,安全上也会出现危险。
所以沈墨在这个时候果断决定,先把这些人蒙在鼓里,让他们先蹦达几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