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随手的挥动着战锤,向自己的鞑官营说道:“就你们这二十个人,把大堂的前后门都守住,任何人不许出入……”“当!”
的一声!说到这里,就见他把那只染满鲜血脑浆的战锤,重重在赵与莒的桌案上一锤,吓得赵与莒整个人都是向后一仰!“……免得天子受惊!”
说着,就见宋玉鳞把战锤向自己腰间一插。
随后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苟文德治军不利,我去看看他的部队。”
“今日的绍兴军,与土鸡瓦狗何异?
这样的兵再多,又能济得甚事?
待我去为天子整顿一番!”
说着,宋玉鳞已经走到了大堂外,随即他和自己手下的鞑官营,就消失在府衙堂前的院落之中。
……一直看到他的背影远去,直到看不见了,赵与莒才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
在这一瞬间,他就听得大堂里百余人同时呼气的声音,竟然响成了一片。
这时的赵与莒眼珠瞪得通红,浑身的血“轰”的一下,全都冲上了头顶!“宋玉鳞!”
赵与莒猛然站了起来……可是当他刚刚开口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
他猛然就看到,门口守着的四个鞑官营士兵,头盔正在慢慢转动,眼看着头盔上黑洞洞的开口就转向了他这边。
一见这些士兵手扶着腰间的战锤,上面还带着淋漓的鲜血。
赵与莒猛然间就是全身一抖!随即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这个宋玉鳞!倒还真是个憨直的汉子!”
“宋爱卿一心为国,真是忠勇可嘉……忠勇可嘉哈!”
当赵与莒说出这话来的时候,他脸上的冷汗,已经都顺着腮帮子淌到脖子上了!随即,当他看到外面的鞑官营战士,终于又把头转了回去。
就见他“扑通”一声,无力的坐回了椅子里。
赵与莒两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袍子角,手上青筋直冒,显然已经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在拼命的克制自己!随即,他又抬头看向了自己左右两侧的群臣。
就见以史弥远为首的文武官员,一个个面色如土,就像死了爹一样哭丧着脸,哪里还像是能拿出主意的样子?
……此时,这位天子的心中已经是懊恼之极。
没想到他左思右想的琢磨了一路,却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宋玉鳞!眼看着自己正要发动对他的攻击,却没想到居然被宋玉鳞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结果宋玉鳞毫不犹豫的当堂暴起,弄得自己这一招还没发出来,就被人家迎头一战锤给轰了回去!不但如此,现在他这位天子,其实也相当于跟宋玉鳞直接撕破了脸。
看宋玉鳞刚才对他的态度,已经是毫无尊敬之意。
他说走就走,居然临行前连个拱手的礼节都懒得做。
这就说明,他赵与莒自己把这件事搞砸了,眼看着人家都不耐烦再去维持表面的和谐安定,而是直接就跟自己对着干了!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啊?
以宋玉鳞这样的年纪,他既能带兵打仗,竟然还懂得权谋诡计?
“杀千刀的贼厮鸟!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呐?”
此时的赵与莒,还在心里面焦急万分的想着;他这次出去,到底干啥去了?
……宋玉鳞带着自己的四百八十名烈风营战士,再加上“疯虎”闫琛和“赤练弥勒”郭斌,直奔绍兴城外的军营而去。
他们的目标,正是军营里的十二万绍兴军!……一直来到城外的军营近处,看着远处林立的寨墙。
这支还不到五百人的队伍,却毫不犹豫的向里走了过去。
绍兴城外,这样的军营一共有十二处,每一处都大概容纳了万人上下的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