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奕给人拍着背,一手拿着纸巾轻按着他眼下,一滴泪珠顺着指尖滑落,他好笑又无奈,低声哄着,“我去给你找水,不要乱跑。”
待到泽欢整理好仪表口腔的怪味儿还在蔓延,呼吸间都是芥末的味道,他把把杯盏倒满,一口进肚异味好像压下去一点。
于是等到闫奕端着温水回来就看到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大半,泽欢占了他的位置支着下颚正盯着艺伎猛瞧。领口交叉形成深v,松垮的浴衣遮不住一片风光,艺伎倒酒的动作都羞涩起来。
握着玻璃杯的手不由得用力,闫奕走过去把泽欢的领口拉紧,高大的身躯把人挡得严严实实。
冰凉的杯壁抵在泽欢嘴唇,泽欢慢半拍张嘴吞咽。
闫奕举着玻璃杯的手顺着角度抬起,很快水喝完了,他低头问道,“我是谁?”
额间碎发一部分遮盖了眉眼,垂下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有一瞬间的凶戾。
“是……大哥。”泽欢眨了眨眼睛笑得如往常一样。
看起来神台清明但手抱着玻璃杯不肯松开,连带着闫奕的右手也被紧握。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闫奕也不把手抽出来就维持着这样子,“那为什么盯着别人看?”
艺伎捧着酒壶听不懂中国语言懵懂地看到,先前盯着她的人探出头看了她一眼又被高大的男人按着头压下去了。她听到一句沙哑又悦耳的话语,紧接着男人把人抱走了。
至此艺伎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名叫闫泽欢的好看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抱着,她只能看到他晃动着的小腿,小腿笔直又带着肉感,如含苞待放的百合花细腻柔软。
直到“咚”的一声拖鞋掉落在榻榻米上她才醒神,眼前两位客人都不在了。
勾住闫奕脖子的泽欢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贴着对方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慢慢反应过来自己被闫奕公主抱了。
泽欢反应迟钝又轻飘飘地躺在云端,直白望着闫奕如夜色点漆般的眼眸不说话。
真好,这个人是我的。
“喜欢……”
闫奕的脚步停顿片刻,他不能保证泽欢此刻的状态是否清醒,他不该这样雀跃,也不该有把人按在身下欺负的冲动。
但是,他的心上人可爱过头了。
推开房门正对两米大床上面蓬松柔软的床褥已经铺得整齐。闫奕把人平放在床上可是泽欢抱着他脖子死不撒手,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也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反手把脖子上的手拉下,闫奕心无旁骛把泽欢又散乱的衣襟整理好,像哄小孩一样把手放到对方眼睛上,不一会儿纤长的睫毛扫过手心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