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嘴车尾气的柳青气得脸色发青,他捏着车钥匙说不出话来,他从没见过这样目中无人、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优点的人。
免费看了场大戏的牧白看两人都离开后才从墙角出来无声地笑着,一个傻另一个又坏又傻。
突然手机开始震动,牧白打开手机一看是邮箱里实习转正加调职通知。
晴天霹雳,他被调给闫驰做生活助理了,上面还标明明天早上八点开始准时上班。
他咬着指甲盖一遍又一遍地看过调职通知,上面还有人事部的盖章应该不是恶作剧。这辈子他不准备和闫驰玩什么虐恋情深,他只想做替身好好捞一笔钱而已,可是他却总是轻易地和对方相见。
难道他们两个真的被命运的红线绑在一起了吗?
“命运的操盘手”泽欢和闫奕两人正在插花。
没办法当时氛围到了,情绪也到了,泽欢沉迷在闫奕温柔的眼神里一时没收住。身体在“让闫奕一直注视着他”的想法裹挟下,他剪了一大花篮的香槟玫瑰。
娇艳欲滴的花朵总不能就这样扔下不管让它腐烂在地里成为花肥。
说是插花也只是把一捆塞进细细的花瓶里再拉出高低错落的样子,没有一丝技术含量,但在泽欢的审美调整下还是有那么一丝的艺术气息。
而闫奕手上的花瓶像一个只有上半部分的蒲公英,玫瑰花被他摆得整整齐齐上面连一片绿叶都没有只有花朵和枝干。
“光秃秃的,圆润又饱满。”泽欢这样说着,不嫌弃地把闫奕的插花大作放到自己卧室。
闫奕也接手了泽欢的作品把它放在了玄关处,这样他每天进门出门都能看到泽欢爱的告白。
香槟玫瑰的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人。
他伸出手轻碰柔软的花瓣,目光柔和。
下楼的泽欢望着情绪外露的闫奕不知道说什么,明明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他毫不留情地骗了对方,闫奕心里真的没有疙瘩?
可现在这样如老夫老妻般平淡却温馨的相处让他心生惶恐,这样幸福真的可以吗?
只要一想到闫奕对他失望,要抽身离开,他就从脚底里冒出一股凉意,而他很大可能会以死向逼迫让对方不要离开。
他舍不得伤害对方就会以自己的性命要挟,这样丑陋又弱小的姿态是他最无法忍受的,还不如就此……
“泽欢。”
听到名字空茫着回望过去,泽欢看到叫他的闫奕正笑着伸出手要他过去。
阳光撒在客厅停留在闫奕的脸上,剑眉凌厉,眉眼含冰的男人本该如出鞘的利刃,却在此刻柔和了眉眼如融化的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