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欢上下打量着穿着黑衣短打的闫奕,除了面容冷峻一点、身材高大一点、身上也没有散发着绝世高手的气息,他还专门看起来就很强的暗二和暗四支出去做任务了,怎么还是没人来打劫他呢。
“别信话本上的故事。”握着剑鞘的手自然垂落闫奕看着看着他们的三个下属手心掉了个方向,摸了摸乌云踏月的马脑袋,然后马对着他打了个响鼻。
泽欢低笑一声也跟着摸了摸马毛茸茸的脑袋,两双手交握一瞬又很快分开。
双胞胎互相使眼色,暗一绷着脸看着不停跺脚脑袋一片杂毛的乌云很想让这两位别接着摸马来调情,两人的关系他们天天蹲房梁的暗卫早就清楚了,不知道现在两人又玩什么矜持。
但这两位是他的顶头上司。
暗一默默闭紧嘴巴仔细看起手里的鞭子来。
过了半刻钟才他才等到启程的命令,手里的马鞭高高扬起乌云嘶鸣一声撒腿就跑在土地上留下滚滚烟尘,他们今天要穿过穿过城郊翻过重云山。
翻过重云山也就到了常州,过常州再渡海就到了沧州。
重云山以重云观闻名,也曾香火不断,不过自从先帝吃了重云观出来的仙丹妙药薨了之后就渐渐没落,只留下人走出来的小道。
乌云漫步在山间,空气清新入目皆是翠绿,抱着松子的松鼠听到动静警敏地跑远,闫奕举着帘子让泽欢能看的更清。
即使小道被走的多了也还是不平坦,坐在马车里的人被颠得东倒西歪,泽欢一个不稳直接滚到了闫奕的怀里。
举着帘子的手就这样搭在了泽欢胳膊上把人牢牢护住,闫奕余光扫过桌案上纹丝不动的配剑,语气调侃,“公子重心不稳当心摔了。”
泽欢把头埋在闫奕胸口装死不说话,只是耳根浮上一抹浅红,装摔倒来亲密接触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他也只是心血来潮,可闫奕这么配合他只觉得羞耻。
看泽欢是准备装死到底,闫奕向后靠在车壁上感受着胸口被填满的充实,抬手摸了摸泽欢滚烫的耳垂,两人静静相拥,空谷偶尔传来的鸟鸣也格外富有趣味。
“马车上的人给大爷我下来!”
“对!留下钱财和漂亮的娘们!”
壮年男子的厉声大喝与嘈杂的调笑下惊扰了栖息在树冠的鸟儿,鸟雀们振翅高飞远去留下一片寂静。
扛着大刀的胡家寨二当家眉头一皱不耐烦道,“识相的把小姑娘留下弃车而逃,不说话是怎么个事儿!”
“主事人呢!”
半响马车传来一阵幽幽的叹息帘子也被折扇掀起一角,露出一张醉玉颓山的俊秀容颜,声音也如清泉石上流,“没想到真的遇到了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