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气氛还挺和谐,他在口若悬河讲着沧州的市井人情,两位恩公也听的开心,但是在妹妹昏迷做噩梦嘴里一口一个恩公时情况不对劲了。
似笑非笑的闫公子与僵成冰雕般的暗一突然之间都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紧接着暗一就拉着闫公子下了马车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萱儿,你是不是看上救你的人了。”闫晨昭忧心忡忡地问,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小妹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心里明了,他抓了抓脑袋想着理由让小妹放弃这个人,“他只是闫公子的护卫!”
“二哥,他出身低也不是他想要的,你怎么能因为他出身低微看不起他!”闫如萱皱着眉不赞同。
“我没看不起他!”闫晨昭脑袋的发丝都快揉乱了,“你身上还有婚约呢,你不是很喜欢宋清寒吗?”
“听说他已经是含光阁首席大弟子,在江湖上也闯出了君子剑的称号,门当户对又郎才女貌多好。”
“可是,危难时刻是恩公救了我。”闫如萱咬着嘴唇试图说服二哥,“你知道他拔剑刺死要侵犯我的畜生时有多耀眼吗?”
“萱儿!”闫晨昭咬牙低吼,“说不定你对他只是感激之情,你不能喜欢他,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闫如萱也生气了,她忍着小女儿的羞耻告诉二哥心意,对方处处阻挠不说还话里话外贬低她的恩公,“为什么!”
“因为他是断袖!”
“他还喜欢那白衣公子!”
闫奕并不知道因为他两兄妹爆发了一场争吵,他正抱着泽欢在山谷里穿梭,脚踏枝头惊起一片鸟雀,清风吹拂在面侧,头顶是巨大的圆月,星子也在漆黑的幕布上闪烁。
他并不是毫无目的地游荡而是向着山顶飞跃。
泽欢安静地靠在闫奕怀里,他不是没有武功内力只是喜欢被对方照顾的感觉,这让他能感受到甜意,其实他听到女子梦中呼唤闫奕时心里不是不生气,只是他明白闫奕肯定会又一次哄他,站在他的身边。
一次又一次被坚定的选择,早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
“只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爱你的时候,他的灵魂会分你一半,你就能拥有一个真正的灵魂。”
不期而然泽欢脑海里浮现闫奕的话语,泽欢沉思良久调整一下姿势,他好像正常了很多,整个人都被一根名叫“闫奕”的细线捆绑住了。
细线层层缠绕组成牢牢的茧把他困在原地不让他往下坠落,这让他有些不爽。
他从不否认他爱慕着对方,却也一直在追逐着对方,被层层叠叠地保护着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依赖着对方,寄生在对方身上汲取爱意的废物。
越想越觉得牙银发痒,他皱着眉在闫奕脖子上咬了一口。
闫奕身形一顿,脚下差点踏空,他用力掐住泽欢的腰语气低沉,“干什么呢。”
“没什么……”泽欢面无表情地收回咬人的牙齿,又把手按在上面试图消灭罪证。
闫奕被气笑了,掐着对方腰间的手直接下移恶劣一捏,泽欢眼睫一颤捏住对方耳垂,使劲捏着,手上的耳垂飞快变得烫,好在手在山顶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