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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变化很细微,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但白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自然而然便注意到了这个微的作。
立即噤声,双下意识地扶住身船沿。
这是醒了?还是在噩梦……
脑刚闪过这个猜测,下一秒,少年睫轻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
眉眼清隽幽邃,瞳孔是浅而透彻的琥珀色,净得没有一杂质,波光转,所有月光仿佛都浸润其。
和沈危雪的眼睛一模一样。
白渺几乎看呆了。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发无意识的低喃,少年眼眸微转,视线安静地落到上。
他的眼神静,没有好奇,也没有惊讶,但却莫名勾人。
他抬起,轻轻抚上白渺的,作自然而昵。
“是你唤醒了我……”他的语气轻而肯定。
唤醒?什么意思?
白渺不明所以地对上他的视线,木船突然向一翻,毫无防备,再一次跌湖。
沉沉地坠湖底,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的脑只有一个念。
那个人绝对不是沈危雪。
因为在他眼看到了望——那是沈危雪绝对没有的东西。
【你可真能睡。】
白渺一睁眼,就听到熟悉的电子音。
“我睡觉碍着你事了吗……”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慢慢从床上起来。
知道自己又梦了。
但是除了那无比真实的下坠,依然记不起来梦境的具容。
别是神问题了吧?
白渺了眼睛,起来穿衣洗漱。
【你睡觉的确没有碍着我的事,但那只已经在外面叫了很久了。】
【你是再不醒,它可能会直接冲来。】
白渺:“……”
叫了很久都没把叫醒,这是完全睡死过去了吧。
白渺一边穿道袍,一边竖起耳朵,认真聆听洞府外的静。
外面安安静静,别说是叫了,连风声都没有。
白渺疑惑道:“叫了吗?我怎么没听见?”
难道因为昨天的事,不仅是神了问题,连耳朵也不好使了?
【之前一直在叫,不过来就没静了,应该是走了吧。】
原来已经走了。
白渺松了一气:“走了就好……”
弯下腰,正穿鞋袜,垂挂在洞府门外的紫藤萝突然发叮铃铃的脆响。
作一顿。
“渺渺。”门外响起一道清冽温和的声音,“起了吗?”
白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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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尊……不对,是沈危雪!
救命,他怎么来了,白天的,他来什么?
【白天不来,难道你希望他半夜来吗……】
“你闭!”
白渺无暇和系统斗,匆忙环顾四周,实在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脆不管三七二十一,又迅速躺回到床榻上。
“渺渺?”门外声音一如既往的记静、耐。
白渺屏住呼装死。
“……还没醒么?”
听到略显疑惑的低喃,接着,紫藤萝再次发脆响,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不不慢的脚步声。
不好,他来了!
白渺里一慌,立即开喊道:“尊!是尊吗?”
门外脚步声停顿。
“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早就醒了!”白渺连忙道,“那个,尊,你不来……”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是失忆了吗!
白渺有苦说不,只好编个理由:“因为……因为我生病了!”
哇,真是好理由,昨晚喝的酒是倒的脑子里了吧?
白渺恨不得咬断自己的。
“生病了?”门外的声音微微上扬,明显比刚才多了一层担忧,“是不是受凉了?”
昨天淋了雨,虽然看上去不严重,但考虑到原本的质就较弱,淋雨受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白渺顺势应声:“好像是的!所以您千万不来,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把病气过您就不好了……”
话未说完,沈危雪已经走了来。
他神色沉静,微微蹙眉。青鸾不远不地跟在他身,勾着脑袋,格外沉默。
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来了?
白渺吓得来不及声,立马掀起被子,一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