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要丢下我……”
“伊欧菲斯……伊欧菲斯,不要……”
还是那间熟悉的工作室,之前用来摆法阵的操作台就在不远处,秘银镶嵌的鲁尼文安静地流动着液体的光泽。
一个贵妃榻靠墙摆放,青年衣衫不整地躺在上面,扣子崩开露出大半个单薄的胸膛,原本掖在裤腰里的衬衫也被尽数扯出,腰间一抹白腻十分刺眼。他瘦削的肩膀向内佝偻,憔悴秀美的面庞上满是隐忍。
坠落,在噩梦中不断坠落,青年梦中的呓语充满抗拒,但没有人唤醒他,就连墙上摆放的所有标本也只是安静地漂浮在液体里,陪着他一起沉浮。
“咔——”
实验室的门开了,牛筋底制成的靴子踩在羊毛地毯上摩擦出轻柔的沙沙响,将长袍在空气中舞动的声音盖过。
“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被数不清的噩梦缠绕,你到底经历了多少可怕的事情?”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你的身体,和常人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带着小鹿皮手套的手轻轻地从青年的胸膛上划过,皮肤上渗出的冷汗将麂皮手套浸湿,但手套的主人并不以为意,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他因为瘦削反而显得更加美丽的面庞。
“艾切尔,我的艾切尔,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又能去哪里呢?”
“不要——!”
最后一声急促的惊呼将艾切尔从噩梦中彻底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差一点与坐在他身侧的男人撞上,涣散的瞳孔惊恐地忽张了好几次才终于聚焦在自己身边的环境上。
“嘘——嘘——”
轻柔的安抚声并没有让艾切尔的情绪稳定下来,他清醒过来的下一秒就想起了自己费尽心思却最终还是失败的考核,立刻挣扎着想要去找克罗维尔教授求情,他还有别的科目需要努力,他不能就躺在这里!
但带着麂皮手套的手毫不费力地将他按在原地。
“艾切尔,你想要去哪里?”
“恩斯特先生?抱歉,我没有意识到身边的人是您,为什么我会在您这里?”
艾切尔扶着砰砰跳动的额角,十分意外自己居然是从恩斯特先生的实验室中醒来,他原本以为是阿西塔把他捡了宿舍,但这个摆放着各种仪器标本的地方显然不是自己那温馨舒适的房间。
“哦,艾切尔,你可能还不知道,年终考核已经结束了,因为缺席了好几场考试,你这一次排名末尾。”恩斯特怜悯地拍了拍艾切尔的肩膀。“可怜的孩子,我知道你为了奖学金一直很努力,但有时命运就是这么多变。”
“什么?我昏迷了多久?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喊我?”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艾切尔差点再次晕厥过去,还是恩斯特眼疾手快将他揽在怀里才没有一头栽在地上。
“你昏迷过去了艾切尔!没有人能叫醒你!我把你带回来以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来看一下你但你从来没有醒过,哪怕是用手拍你的脸都没有反应。”
“那就拿冷水泼我,用针扎我,哪怕是用刀割我!为什么要让我错过考试!”
艾切尔的身体里像有东西炸开,那双翠绿色眼睛因为痛苦而变得格外鲜艳,给这张秀美的脸增添了不少姿色。
「就是这样,变得更痛苦一点,更绝望一些,让你的生命燃烧起来!」
“艾切尔,艾切尔你冷静一点!”
“抱歉,你的噩梦非同寻常,我和克罗维尔都来看过了,如果强行将你唤醒,你的精神将受到严重的损伤。”
“而一旦那种情况发生,你身体里的魔力很有可能会不受控制的爆炸,将整个学院都毁于一旦。”
深棕色的眼睛与那双绝望的翠绿色眼睛对视,居高临下地卖弄着他的权威——他说的就是真理,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和恩斯特对峙了一会,艾切尔崩溃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反驳这位老师的结论,他只能接受自己即将被踢出班·阿德学院的事实,甚至能被踢出去都已经是最理想的情况:学院里也不是没有流传过被淘汰的学生会被榨干魔力,化为维持学院魔力运转的原料的流言。
“哦天呐……我要被踢出学院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他低下头掩面呻吟着,艾切尔不知道还有任何别的地方可以帮助他解决自己魔力的问题,如果班·阿德无法再收留他,那他又该何去何从?他又去哪里找一个拥有海量书籍,还半隐居的地方逃离命运的约束?
艾切尔一想到噩梦中的画面,他的身体就止不住地发抖。如果没有办法掌握这股力量,那他就没有办法与掌握了另一股力量的伊欧菲斯抗衡,而失败的下场他已经体会过一次了,并且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怜的孩子,你不要担心。”侧身坐在艾切尔身旁,将青年的脆弱全部搂在怀中的巫师在嘴角挂着难以察觉的笑容,“我已经和学院申请了,你可以留下来做我的学徒。”
“真的吗?”一片迷茫中的艾切尔听到这个好消息猛地抬头,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流转着动人的光辉,“真的可以吗?诸神保佑您,恩斯特先生,您实在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
“当然,这种庇护并不是无偿的……”
恩斯特脱去手套,成年巫师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艾切尔的手臂向下滑,和善宽容的老师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隐藏多时的目的。
“你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我知识的宝库就将向你敞开,艾切尔。”
手指已经滑到了宽松的裤腰,并没有停下的趋势,还沿着凸起的髋骨继续向里延伸。艾切尔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剥去大半,显然在他昏迷的时候已经发生过一些他不知情的事情。
“恩斯特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艾切尔还没来得及从自己不用被赶出学院的欣喜中平复过来,就被恩斯特不老实的手给惊得浑身僵硬。他连忙握住恩斯特不断向下探索的手腕,试图把它从裤子中抽出来。
“不用害羞,艾切尔,你的身体我已经看过了,虽然多了那么一点小秘密,但相信我,这只会让你更有价值。”
恩斯特那张中年儒雅的脸上浮起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之前被艾切尔理解为智慧之光的眼睛里也被淫邪与占有所取代。他俯身在虚弱的艾切尔上方,摆弄瓶瓶罐罐的手已经不容拒绝地插进了艾切尔紧闭的两腿之间,那一团软塌塌的生殖器被他肆意地揉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