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开口,张逸然便带了几分歉意道:“抱歉,我不当问的。”
“哦,没事。”
洛婉清摇头,抬头笑笑:“我就是……无处可去,就想到了大人。”
张逸然面露诧异。
洛婉清抱着包袱,抬头仰望着面前身上带着泥泞的青年,眼中满是乞求:“张大人,能不能收留我几日?我愿为奴为婢,求大人给口饭吃!”
******
洛婉清蹲在张逸然家等人时,坤宁宫内,所有人都安静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王怜阳坐在最上方,扶额低头,似在忍耐。
赵德旺给她揉捏着肩膀,低头不敢作声。
她左手下方坐着一位二十岁不到的少女,一身鹅黄轻衫,神色冷傲,她身后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墨发高束,神色冰冷。
两人对面坐着李归玉,他端着茶杯品茗,姿态悠然。
唯一的声音来源只有李尚文。
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极为急躁:“我就说好端端的,招惹那个柳惜娘做什么?现下好了,秦家案子又翻上来了!谢家林家掺和着不放,我就想不明白,谢贵妃家小十三才三岁他们也想争?争了这位子他们有命坐吗?!还要林家,一个二等世家也想来争太子位,找死!他们也就罢了,”李尚文转过头,盯着李归玉,“郑家今日也来嚷嚷,你是他家女婿,哥,你不管管吗?!”
“管什么?”李归玉抬眸,“郑平生看重的是我听话,不然他们好端端的来扶持一个王氏的皇子?你得罪了人,让我来收场?”
“我得罪人?”李尚文忍无可忍,“祸是你惹的,你不要柳惜娘,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他们是借着柳惜娘找你的麻烦,”李归玉提醒,“有没有柳惜娘,秦氏案早晚要翻。郑平生给你落井下石,是你们以前毁了郑璧月的婚。父皇允许此案再审,是你露了马脚让他起了疑心。最重要的是——”
李归玉冷笑开口:“好好的,你让江氏去侵吞秦家的土地做什么?父皇最忌讳什么你不知道?秦文宴尸骨未寒,你就想借着太子侧妃的母族敛财,你自己找死,怨不得他人。”
“你……”
“够了!”
王怜阳抬手喝住两人,忍耐着道:“你们自家亲兄弟,没必要这么吵。”
“亲兄弟?”李尚文红了眼眶,咬牙开口,“哪里来这种亲兄弟?母后,他现下就是在设计我,他就想借助别人扳倒我……”
“尚文,”王怜阳打断他的话,抬眸看他,“你哥哥若想废了你,不需如此。”
李尚文动作微顿,李归玉低头喝茶。
旁边黄衣少女听了许久,终于开口:“娘娘,现下最重要的是监察司。”说着,少女提醒,“张九然在监察司。”
“她怎么会在监察司?!”
李尚文猛地回头。
李归玉在一旁听着,虽然他不清楚秦氏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张九然的名声,抬眸看向众人:“张九然做了什么?”
“她是风雨阁的人,做过什么你不需要知道。”
王怜阳抬起头,看向李归玉,温和道:“归玉,你帮母后做一件事。”
李归玉闻言转头。
王怜阳温和笑了笑:“你可知工部张逸然?”
“儿臣知道。”李归玉疑惑,“母后想做什么?”
“把他抓来。”
“这种事……”李归玉笑笑,“为何不让风雨阁做呢?”
“风雨阁的人手死在哪里你不清楚?”少女后的红衣女子冷声开口,“整个明阁几乎覆灭在芳菲阁,不都是殿下手笔吗?”
“琴书阁主冤枉本宫。”李归玉朝着红衣女主王琴书看过去,“这事儿和我可没关系。而且,明阁没了,暗阁呢?还是说,琴书阁主掌握暗阁,不舍得用自己的人?”
“你……”
“琴书。”黄衣少女压住正要开口的王琴书,冷眼看向李归玉。
“表兄,大家都是王家人,您既然回来了,应当也有所作为。”少女神色冷傲,“暗阁有能力绑张逸然,可是,大家想看看表兄的能力。”
“王韵之,”李归玉平静看着少女,“你别激我。”
“我不是激你,”王韵之站了起来,语气淡淡,“王家不止一个皇子,表兄没有能力,我这就回去和父亲说清楚,表兄还是好好当郑家的女婿吧。”
说着,王韵之朝皇后行礼:“姑母,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李归玉没出声,王韵之领着王琴书走出大殿,等她们走后,李尚文咬牙:“韵之也是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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