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那我去洗漱。”
季远深听到的只有蹬蹬蹬的声音,很嘈杂的感觉。
他不喜欢。
他还是比较喜欢沈木荷那种,温柔如水,事事都精致的女人。
哪怕他和沈木荷不可能,也可以找这么一个伴侣。
两人不合适勉强的在一起,是一辈子的折磨。
沈知初总是埋怨他忙,他不心疼她,不为她着想。
其实是不爱。
爱就会下意识的去做这些。
季远深在厨房发呆,还是沈知初洗漱完过来拍他,“一个人躲在这儿干嘛呢,昨晚照顾我累到了?”
沈知初就是那种典型的,只要你给我糖,我就能为你倾其所有。
她对别人的要求很低,每次遇到问题都会自我反省,生怕是自己的错。
季远深缓缓转身,沈知初怔愣。
他的脸……惨不忍睹。
“这,你这是?”
季远深,“你抓的。”
沈知初瞪大眼,无地自容,心里更是愧疚得不行。
“我,我去给你拿药。”季远深拽住她,“不用了,一会我回去擦,现在我们去吃早餐,你昨晚喝多了吃点清淡的好。”
沈知初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不行,必须先擦药,我去给你找。”
季远深没再阻止,又点了根烟。
沈知初提着医药箱回来,把抽烟的季远深拽到客厅,还抢走了他手里的烟。
“一大早的抽什么烟,你是一生不知不健康啊。”
沈知初边说边从医药箱里拿出面前和碘酒,还有外伤药。
她动作很小心,每擦一次都会帮季远深轻轻的吹伤口。
每一条痕迹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刺激着她的心。
喝酒就喝酒,耍什么酒疯啊,沈知初在心里不停的骂自己。
“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
“你也是,不知道踹醒我。”
季远深任凭她倒腾,碘酒涂在伤口那滋味儿别提多酸爽了,他也忍着不吭声。
如果说之前一直没下定决心,昨晚他被她抓伤了脸,让他彻底狠心。
季远深突然握住沈知初的双手,“别弄了,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啊,一会再说,你这脸必须立马弄好,你自己是医生也不知道……”
“我说了有话要说,沈知初,你能不能别这么叨叨的没完,烦死了。”季远深突然扬高声音,带着少有的崩溃。
沈知初:……完全愣住了,不知所措。
毕竟是她做错了。
季远深揉了揉眉心,“先吃早餐。”
沈知初和他面对面坐着,事实上她胃里难受得要死,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又因为是季远深亲手做的,她硬是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
季远深有心事,也吃得不是很愉快,气氛一再的沉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他装不下去了,“沈知初,我们……”
沈知初抬眼看他,泪眼朦胧,第一次这么卑微。
她的性子是那种很火爆的,又外表坚强,从不矫情。
泪水盈盈这个词就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季远深怔住了,后面的话如同被棉花堵住了一般,再也不忍心开口。
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
明明很烦,却又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沈知初。”季远深软了语气,“你能不能别这么迷糊,一个女人三个男人你也敢上阵,你脑子里面装的什么,啊?”
“昨晚幸亏没出什么事,你是故意让我们心里都内疚吗?”
“还是故意作,以此来找存在感?”
后面的话越说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