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安和童心钏皆是盯着那道墨衫身影。
就在对方刚才挥拳的刹那。
两人的眼瞳同时微缩了一下。
那华美灵禽的虚影,看着像是某种功法,然而两人都是化神后期的修士,哪里会感觉不出来,方才并没有天地灵气的波动。
梧桐山弟子不惧外面的修士很强。
毕竟再强也强不过他们的师父。
更何况青年的实力还远在他们之下。
他们只是看不懂而已。
天下高深法门,大部分都是出自千妖窟。
梧桐山身为最强的人族势力,搜罗各种功法,还包括铸器,炼丹,阵法等一众手段。
他们或许有不会的东西,但一定能知道是什么路数。
难不成是自创的
“他怎么能看到我们?”
余朝安疑惑朝师兄看去。
“是猜到我们了。”
童心钏对自己的阵法造诣有十足的信心。
此刻,他阴柔的脸上涌现漠然。
墨衫青年的举动,可以有很多种理解的方式,但绝不是对待前辈的态度。
“他想干嘛?”
余朝安有些不理解,自己两人好像没有插手过这件事情。
“嗤。”
童心钏缓缓移开目光:“他想说,你们找回来的那个散修,是他大乾的人,并非人人可欺的存在也不是离了咱们就活不了。”
“那我们”余朝安抠了抠后脑勺。
“走呗。”
童心钏白了这个蠢货一眼。
大师姐的考核都结束了,还留在此地干嘛,等着幽尾妖皇带着人过来找麻烦么。
“”
沈仪收回目光。
身形消失在原地,紧跟着踏上了金身法相的手掌,攥着姜秋澜的后领:“把东西收拾一下。”
金身点头遵命,随即朝着那残破的蛇躯掠去。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抓着我。”
姜秋澜像只小猫似的被拎起,有些不太习惯。
沈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不会轻身法的抱丹境修士。
他点点头,随手松开了女人。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姜秋澜祭出道婴悬在空中,轻声嘟囔了一句。
她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
上次走得太急,来不及细看。
如今认真端详片刻,相较于自己,对方好像和当初在青州时没什么不同。
“你越来越厉害了。”
姜秋澜眼中闪烁着羡慕和喜悦。
每当她的境界有了进展,沈仪便会再次出现,重新成为一座好似永远迈不过去的高山。
最初还会感到无比的震撼。
现在则更像是感觉在做梦,宛如临死前的幻想。
在幻想当中,对方自然是无所不能的。
“还行。”
沈仪看着金身法相将妖魔尸体收拾干净,又将躲在远处吓得瑟瑟发抖的马广山给唤了出来。
他收回目光:“先走。”
原本没想过这么轻易的就动用幽尾枪。
但在刚才过来的时候。
看见姜秋澜在准备动手的瞬间,突然怔了一瞬,随即情绪变得不太对劲,有些委屈。
像她这种一旦出手就全神贯注,且冷静异常的存在,定然是受了什么影响。譬如有人在给她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