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普通的椅子,一个普通的小男孩,一条普通的麻绳,一圈普通的胶带,组成一场普通的绑架案。
屋内众人围成一圈,将满眼惊恐魂都快吓出来的小男孩围在中间。
齐言本想哼唱一首普通的Disco来助助兴,却被ACE察觉到苗头,一把捂住嘴巴。
最终在齐言一脸求饶的表情下,ACE才小心翼翼松开他。
“呸呸,算了,开始审讯吧。”
齐言抹了抹嘴巴,遗憾地转身拿起桌上的台灯,灯罩对准小男孩按下开关。
炽烈的灯光打在小男孩脸上,让他双眼刺痛,不得不闭上眼睛。
即便如此,他仍然可以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强光,失去视野后,小男孩更加惊恐,被胶带缠住的嘴巴发出一阵唔唔声。
“维多利亚,一个强盛的国度。”
齐言的声音透过强光,在小男孩耳边回荡:“这个国度曾经由名为德拉克的主人所统治,直到阿斯兰种族的到来,在残酷的争斗后,阿斯兰们取得了入主维多利亚的权利,与德拉克共同统治维多利亚。”
屋内众人听到齐言的讲述,表情各异。
陈因为德拉克这个种族的名字出现,脑海中不受控制回忆起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
ACE等人则因为阿斯兰,联想到如今逗留在罗德岛的一位维多利亚皇储,推进之王维娜。
齐言的声音平缓而流畅:
“二十多年前,维多利亚发生一场政权的交替,德拉克一族落败,血脉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阿斯兰成为维多利亚唯一的皇族。
而小丘郡,该地旧称塔拉地区,原本为德拉克盖尔王的治下领土,这里的人们是维多利亚的国民,但同时也是……塔拉人。”
听到塔拉人三个字,双目紧闭的小男孩神情有些奇怪。
他的脸上恐惧无法遮掩,但又生出一股崇敬的光荣感,好似只要听到这个字眼,他就受到了莫大的嘉奖。
“是的,你应当因为自己的血统而光荣,塔拉人,哪怕你心底所谓的旧日荣耀,所谓的血统,其实不过是被深池有意从历史的尘埃中重新挖掘出来的。”
齐言伸手搭在小男孩的头上,好似称赞般轻轻揉搓他的头发:“你是一名反抗者,反抗如今维多利亚人对你们塔拉人的吞噬和融合,你们应该保持自己民族的历史,你们不愿丢失独属于自己的文化传承。
曾经你们无能为力,只能咬牙切齿与维多利亚的士兵互相敌视,将矛盾压制在一定限度之内,直到特意唤醒你们塔拉人自我意识的深池出现在你们面前。
深池,一个为反抗阿斯兰而成立的组织,深池的领袖,正是你们塔拉人曾经的王族,一位德拉克血脉的继承人。”
小男孩在齐言的安抚下,恐惧渐渐消散。
陈此刻却皱了皱眉头,出声询问道:
“所以你为何说这个小孩是敌人,就因为他是塔拉人,要反抗阿斯兰的统治,而维娜是咱们的人?”
“抱歉,老陈。”齐言摇头,“王小姐确实是罗德岛人,但罗德岛不会因此就插手他国的内政。”
“你和博士在卡西米尔做的事情,让我对这种说法抱以怀疑。”陈直言不讳道。
齐言将台灯一丢,争辩道:
“注意我的言辞,我说的是内政,而博士只是给卡西米尔找了几个外敌,我们可没插手教罗素如何治国。”
陈:“……”
“咳咳,跑题了。”ACE出声提醒。
齐言连忙收敛心神,再次看向小男孩,搭在他头顶的手指微微收紧:
“反抗事业,多么伟大词汇,可惜你们尚不知晓自己的未来,更不知道当你们重新拾起‘塔拉’二字后要承担的责任。
深池在反抗阿斯兰,试图让德拉克重回王位,但深池知晓自己的势力在维多利亚强盛的军事实力面前,渺小如蝼蚁。
所以他们选择煽动你们这些德拉克的子民,点燃你们心底的反叛之火,从下至上让维多利亚再次换天。”
Outcast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
“到目前为止,虽然我们不能说深池的做法是正确的,但也没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
“奶奶说的对,只不过深池意识到了另一件事。”齐言转身走到一旁,捡起小男孩的皮球,“虽然维多利亚如今时局动荡,上一任老狮王驾崩,皇储流离在外,公爵们各自为政,但他们仍然有实力轻松掐灭深池点燃的火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