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建筑已经被废弃。
并非是因为诺伯特区脱离伦蒂尼姆主城区,而是这里本就地处偏僻,早在之前就已经被诺伯特区放弃。
常年无人打理的建筑中满是尘土,大门只剩半扇,挂在门框上随着风的吹拂摇曳,发出吱呀吱呀的吵人声响。
诗人一瘸一拐来到建筑一楼大厅的柱子下,也顾不得尘土,靠着柱子坐下。
“哎呦,我招谁惹谁了。”
诗人两眼无神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那盏已经碎了一半的挂灯让诗人有种与自己同病相怜的错觉。
此刻他的腰椎虽然已经复位,但还是隐隐作痛,每次痛的时候都会带动半边身子发麻。
“那位凯尔希医生的医术很高明,也许我可以回去找她求助。”
诗人恢复体力的同时,脑海中的思考仍未停下:“还有那个护士装的菲林,她一定有问题,嗯,还有那群萨卡兹,回去后统统汇报给齐言。
嘶……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诗人思考过程中,突然察觉到一些刚刚被他忽略的细节。
“齐言让我随意调查……于是我调查后开始到处碰壁……难道这些也在齐言的算计之内?!”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顿时让诗人惊出满后背的冷汗。
理智告诉他,这种情况根本不是算计能够解释的,毕竟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建立在意外之上。
“但那可是齐言……”
诗人只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如果是齐言,这种操作命运一般的算计,也许不是没有可能。
但为何齐言要这样针对我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情报人员?”
无论怎么想,诗人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哗啦——
一声轻响突然从诗人身后传来,将他的思绪打断。
此刻已经有些草木皆兵的诗人连忙站起身,警惕地向声音传来方向张望。
哗啦——
响声再次出现。
一个空的铝罐瓶在地上滚动,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什么嘛,吓我一跳。”
诗人松了口气,收回视线就准备重新坐下。
这一回头,他正好看见已经袭至眼前的刀刃。
诗人心脏骤停。
当时那把刀离我的脑袋……混蛋,这都第几次了!
诗人在脑海中怒骂一声,矮身躲闪,险之又险避开偷袭的剑刃。
但他头上那顶心爱的礼帽这一次却没能逃过一劫,帽檐被锋利的剑刃划过,当场缺失一角。
原本造型就很醒目的礼帽,变得更加古怪。
“你们……深池?!”
诗人与偷袭之人拉开身位,看清对方装束后,脑门上堆满了问号。
那名偷袭之人见自己一击未中,也不急着追击,同样警惕地退开几步,不敢轻视眼前这位开斯特的情报人员。
诗人吸了口气,微微咬紧牙关,视线仔细打量对方特征与脑海中自己的情报匹配。
深池特色的制服搭配一件宽大的斗篷,身姿挺拔气势迫人,酒红色的短发,还有那张面带刀疤却毫不破坏美感,反而更显坚毅铁血的脸。
诗人迅速弄清楚眼前男子的身份:
“深池,校官,深池高级军官,赤铁近卫队队长。
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并不是有深仇大恨的对手吧?为何一见面就要置我于死地?”
“看来灰礼帽先生很擅长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