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这一声悲鸣,不但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去,就连纠缠中的年和夕也停下动作。
夕松开嘴,从年的身上撑起上半身,带着几分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
年在她身下有些崩溃的抹着脸上口水。
恰逢此时,急匆匆赶到的梁洵身影出现在客栈大门前。
一进屋,梁洵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在原地。
跪在地上,周围雪花特效缭绕的齐言对着一滩墨迹哭爹喊娘。
躺在地上,被自己妹妹压在身下一脸崩溃的年疯狂擦拭自己脸蛋上的口水和牙印。
趴在地上,将自己姐姐压在身下的夕脸上还带着得意。
墙角,处于状态外的乌有手足无措,满脸兴奋的陈举着终端尽职尽责录像。
窗前,太合跟左乐对一切无动于衷,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商议着什么。
梁洵犹豫一下,扭头又出了门。
随后他在门外拍拍脸,又换了一种步伐小心翼翼重新走入门内。
可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变化。
“难道这种进门方式也不对?”梁洵有些傻眼,“我再去换一个……”
“梁大人,别折腾了。”
陈将终端收起,对着梁洵招手道:“正常现象,习惯就好,你要是去罗德岛或者齐言的养老院住几天,比这更颠的情况都能遇见。
我听闻前不久萨卡兹的血魔大君都被逼得差点跳楼,可惜当时我不在现场,没能见证那般奇观。”
梁洵:“……”
正在悲鸣的齐言突然好似接收到什么信号般,声音戛然而止,扭头直勾勾盯着梁洵:
“梁大人要去我的养老院?”
“抱歉!公务繁忙!脱不开身!”
梁洵一波拒绝三连,随后立即错开话题:“此前我观客栈方向有雷霆异象,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白天师的手段,可为何现在不见白天师?”
齐言撑着膝盖站起来,指着窗户解释道:
“鬼知道那老头抽什么风,我一来他就顺着窗户跳出去了,整得好像这屋里一堆漂亮妹妹我会看得上他似得。”
梁洵无视齐言后半段话,松了口气道:
“幸好没有起冲突。”
“喂!你确定没起冲突?”年在地上高喊,“能不能先来个人救救我?”
梁洵闻声准备上前询问情况,却被齐言冲过来拦住: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我齐小白最喜欢看女人打架了!”
“好。”
梁洵在年和齐言之间,果断选择后者。
随后他才想起正事,对齐言询问道:
“齐言阁下,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不知杜小姐现在……”
“没人和你说吗?”
“说什么?”
见梁洵是真的不知道,齐言不禁有些好笑:“你这尚蜀的父母官统治力也不行啊,我都带着小杜把监狱给劫了,你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梁洵大惊:“监狱被毁了?”
齐言连连摆手,在陈有所反应之前解释道:
“你可不要瞎说,我齐小白一向信守承诺,说保尚蜀平安就保尚蜀平安,我只是将监狱里的官差都用时序权柄传送……对哦,他们都被我传走了,怎么给你汇报消息。”
意识到这波是自己的锅,齐言果断揭过这一话题:
“小杜和郑掌柜现在很安全,我已经连夜安排他们父女上山了,现在回客栈就是帮郑掌柜拿他来不及带走的那把霜刀。”
“……如此看来,老鲤竟然真的跟上了阁下的布局思路。”梁洵眼底不禁闪过一抹赞叹。
“啊?”
齐言感觉自己头上痒痒的,好像有长出羽毛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