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史文明?你问这玩意干啥?”齐言有些莫名其妙。
“当然是因为它很重要!”克莱门莎语气加重,“我们每多了解一些先史文明,就能获得更多的信息甚至更强大的力量!”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什么?”
“阿戈尔如今已经接触到先史文明的覆灭,我不认为你没发现阿戈尔的人民的精神状态有多危险。”
齐言的提醒让克莱门莎急躁的心情瞬间冷却。
她眼眸低垂,又想到了之前齐言爆料出的信息。
在齐言口中,玛利图斯的叛变正是因为接触到伊莎玛拉,真切见证到先史文明覆灭过程,这才被绝望吞没,选择加入海嗣,建立深海教会。
事实上,因为阿戈尔对海洋的探索,先史文明的诸多信息已经被挖掘。
而代价便是……有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正在阿戈尔人民之间蔓延。
越是学识渊博之人,越是能明白阿戈尔与先史文明的差距,也越是感到绝望。
而阿戈尔从不缺少学者。
齐言突然出声提醒道:
“小魔鬼鱼,相比起询问这些问题,我觉得你不如趁着现在难得的好机会,悄悄做一些事。”
克莱门莎不解:“什么事?”
“弥利留亚姆如今与阿戈尔本境失联,正处于一个独立环境,不受本境控制。
你现在就是这座城最有发言权的人,为何不趁机好好整顿一下弥利留亚姆十余万军民的精神状态?
等日后弥利留亚姆真与阿戈尔本境重新建立联络,有些事就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你是在提醒我,阿戈尔这种绝望的情绪,是有人在故意推动?”克莱门莎眉头紧锁。
齐言摇头。
克莱门莎更加不解。
见她完全跟不上自己思路,齐言只能叹息一声,挑明一切道:
“我想让你叛变阿戈尔。”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齐言盘膝坐在桌面,一本正经道,“阿戈尔与陆地诸国少有接触,完全可以算作是两个不同的文明。
文明与文明之间的碰撞,难免会诞生诸多摩擦,如果这其中有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缓冲,情况就会改善很多。”
克莱门莎没急着发作,认真思考良久。
半晌,她还是选择摇头:“我想你对阿戈尔一定有什么误解,阿戈尔从未有过争霸甚至发动战争的念头。”
“我想你对文明间的接触也一定有什么误解。”
齐言同样选择摇头:“阿戈尔就像是一群生长在培养皿里的菌落,太纯粹了,相比起陆地诸国这些生长在面包片上的野生菌落,你们思考问题总是过于理性……
或者说,过于脱离实际。
你们觉得自己很牛逼,所以愿意对其他国家搭把手,看看有没有人能跟上自己脚步,这是好心。
但你们上来就夺人麦克风,高高在上表示‘我带你们打’,很可能被人当做是一种挑衅,集体还你们一句‘我吊你马的’。”
克莱门莎:“……”
虽然齐言目前话里的行为都是假设,但克莱门莎觉得阿戈尔本境恢复通讯后,第一时间夺取泰拉所有广播权限发出宣告的行径,很大概率是真的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