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尴尬的诡异，周围的空气安静的像结了冰一样。
尤其是意泽周围，他好像睫毛上都蒙了一层霜。
明明他已经拒绝了柳烟，盛知许还是自己没事干，非要找气受。
盛知许轻笑一声，她余光落在意泽脸上，认真观察意泽的表情变化，“是啊！我和黎先生关系尚可，毕竟上一次在派出所可是黎先生拿出的无证帮我洗清嫌疑。”
还没等柳烟说话，盛知许继续说道。
“不过上次也非常感谢柳律师为我忙前忙后，我想你应该顾忌你和张雪之间的感情，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把监控发过来。其实人之常情，当然可以理解，不过没必要假装拖延很久。”盛知许语气十分平静又散漫，好像她已经运筹帷幄，掌控全局。
柳烟微微挑起眉毛，明明惊慌失措，但在那一瞬间已经避开了盛知许后视镜中的视线，“上次吗？上次监控修复确实需要一定的时间，我虽然和张雪阿姨有交情，但毕竟和意泽的关系才更好。”
“哦，是吗？”盛知许这句话故意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看着后视镜中的柳烟。
意泽在后视镜中左顾右盼，目光在盛知许和柳烟身上游离，抓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好几分。
果然柳烟会没有任何顾忌，直接冤枉任何一个可以为她利用的人。如果不是盛知许当时恰好看到了消息，那他后边又说不清了。
他甚至会觉得盛知许莫名其妙发脾气。
是他之前错怪了盛知许。
“柳律师，你做什么对我都一样，主要是不要辜负你和意泽多年老朋友老同学的情谊。”盛知许侧过脸，扬起嘴角笑出了声。
这一笑不要紧，意泽浑身都打一个寒战，毛孔全都舒展了。
柳烟云里雾里地应了一声，皱起了眉毛，“嗯？”
盛知许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更加肆无忌惮。
意泽还没看清柳烟是什么人吗？不过也是，柳烟大概也不知道，那天她做的事情意泽也会私下调查，还会被她恰好误打误撞地看到。
盛知许手机屏幕刚刚亮起，就拿起了电话，刚刚那副冷傲截然不同，她说话温柔又恬静，“喂，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