棤屋子不大,一张简陋的老榆木床榻上全是血。
床上的妇人脸色刷白,残破的身子却高高抬起,双手伸向门口的方向,像是一尊雕像。
她的中衣被掀开,腹部的地方被划开,里面的婴孩早已不见,血流了一地。
一双流血的眼睛死死瞪着前方,凡是进屋的人全都被这双充满怨恨和仇恨的目光扫视着。
而让白矖感到十分不适的,则是这妇人腹部突兀延伸出来的一条黑色的脐带。
那条黑色脐带从她腹部伸出来,长长地拖在地上,一直拖到房门前被利器齐齐斩断。
白矖弯腰观察那根脐带,眯起了眼睛。
这条脐带和她在望月观对付子鬼时的那根极为相似。
也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东西。
“符袋?”白矖头也没回,朝身后还在呕吐的永安说道。
永安立刻抹了抹嘴,强忍住不适,急忙将背上箱笼里的那只符袋取了出来,递给了白矖。
白矖头也没回,用符袋小心翼翼将黑色脐带包住,然后像是卷布带一样将脐带慢慢卷起,走到了床边妇人的跟前。
看着妇人那死不瞑目的神色,白矖轻叹一声:“交给我处理,我会帮你找到凶手!”
手中飞出一道符纸,贴在了妇人的额头上。
然后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手起刀落快速将连接脏器的脐带斩断,用符袋紧紧包住。
做完这一切之后,白矖转身道:“来,给她先超度一下,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永安脸颊猛抽:“……”
让他安抚亡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