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回了侯府,顿时失声痛哭起来。
陈泽洲听闻赶了过来:“如何?喜儿答应让你给她筹备嫁妆了吗?”
何氏哭得泣不成声,将陈佳宁在质馆里说的那些话说了:“……我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就算知道她是袁氏那毒妇的女儿,也依然视为己出,可她竟然……”
骂她是贱人!
第一次看到如此大逆不道的人!
毕竟还是从小在侯府养大的人,礼仪教养一点也不少,可是怎么就变成了那样一个恶毒的样子。
陈泽洲皱眉:“行了!如今贵妃让我们给喜儿筹备婚事,你就好好去办就是,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滚了就滚了,再也别回侯府!”
袁氏还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将当年他和何氏那不堪的遮羞布一把掀开,全都告诉了陈佳宁。
当初活活杖毙袁氏的时候,就该让她多受点罪。
“传我的话下去,陈佳宁那个狗东西再也不许踏入侯府半步!”陈泽洲下令道。
何氏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僵。
想要说什么,却叹了一口气。
京城一座偏僻的宅子里,陈佳宁看着早已改头换面的采莲,有些发怵。
此时的采莲,早已不是在侯府里低眉顺眼的那个丫鬟。
此时的她,面色阴沉,身上穿着她从未见过的古怪服饰,头发梳成了一个道姑头,上面插着一根黑色的簪子。
细细望过去,那根簪子竟然是一只手指。
陈佳宁顿时遍体生寒,浑身打了个冷战。
采莲冷冷看着她:“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