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一沉默,如鸢就觉得有点儿不妙。
“我不能上香?”
老管家赶紧摇头,“王妃娘娘您误会了,不是不能,是没处可上。”
如鸢抚了抚发上簪着的柳树枝,皱眉,“什么叫没处可上?”
老管家苦笑一声,“王妃娘娘有所不知,皇上下了圣旨,命我等不得给王爷私设香案。”
“说王爷通敌叛国,没有将此事公之于众,已是格外开恩,出卖国家之人不配……享受香火供奉。”
说到后面老管家咬牙切齿,几度哽咽。
“岂有此理!王爷率领大军征战四方,为大启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没有证据,凭什么污蔑王爷通敌叛国!又凭什么不让设立香案?”
如鸢怒道。
回到熟悉的地方,祁王从柳枝里探出半个身子,样子还是木呆呆的。
他迟钝的看了看如鸢的怒容,小心的伸手摸了摸。
即使现在的他比痴儿好不了多少,依然本能的想讨如鸢欢心。
如鸢的怒火一下就平息不少,她摸摸他的手,给他塞了回去,虚弱的魂体架不住烈日照耀。
她深深吸了口气,“现在立刻,设香案,请牌位,追究起来就说我让的,只管让他们来找我。”
老管家愣住,有心想劝,“王妃娘娘,此举是否不太妥当?这是违抗圣旨,若是皇上真的追究起来,王妃娘娘怕是逃脱不了罪责。”
如鸢问,“你叫我什么?”
老管家迟疑,“……王妃娘娘?”
这么叫不妥吗,他以为王妃认可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