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为了前程,便是低三下四些,也没人说什么。甚至,有些人因为看见郑派磕头磕的额头都出血了,还隐隐的生出了几分同情。
或是在指责,这张夫子家确实不近人情。
周氏靠在窗框上,撇了撇嘴,“这人不仅对旁人狠,对自己也狠。”
你看看那额头上,都血肉模糊了,还在磕头呢。
这是在求着人家给机会,还是在逼着人家给机会呢?
魏伊人看着郑派的模样,只是微微的勾起嘴角,报应,真真是报应。
“此事,到底让夫人为难了。”他们一家人谁挨着谁倒霉。
周氏却笑着挽住了魏伊人的胳膊,“我若连办这事的人都找不多,这么多年在京城,不是白待了?”
再则说了,主要也是郑派自个争气。
你若真是那念书的好料子,就算魏伊人再有法子,周氏再有人也不好办成这事啊。
张家大门紧闭,不理会郑派的闹剧。
周氏在窗边站的累了,让丫头搬了凳子过来,一人手里面拿着一把瓜子,悠闲的看着郑派的把戏。
直到,郑派晕倒,看着下头热血的书生们,将他给抬着离开,这才告一段落。
周氏端着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瞧着,真让人痛快。”
看着他落的这般的下场,好似有什么沉闷的东西,也都能发泄出来。
这一幕,可是比听戏文有趣的多了。
“原想着一拍两散,没想到得闹个你死我亡的局面。”魏伊人捏着旁边的糕点,咬了一口,甜的很。
你瞧瞧,她只是给周氏出过主意,送过书册,周氏回报了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