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的,嘴一直打哆嗦。
他俩都来了,许氏那边总也要顾及面子,得了消息也过来求开恩来了。
许氏一到,郁谨也得过来。他是庶子,跪在了最后头。
“母亲,您看这眼瞅着要过年了。”看老太太迟迟不说话,国舅又催促了句。
老太太没理国舅,而是看向了魏伊人。
魏伊人轻轻的拨弄着茶叶,睡了一下午神清气爽,她慢慢的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却一直看着外头,良久之后,魏伊人才看向国舅,“儿媳有几句话,想要问问四弟。”
突然间提起郁谨,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有什么事,以后说也来的及。”国舅不明所以,只想着先将自己摘出来,你们小辈的有话自己说便是。
“怎么,伊人现在话都不能说了?”老太太斜了国舅一眼。
国舅立马低头退后了一步。
看魏伊人往外走,香附立即将大氅给拿来了。
黑色的大氅将魏伊人包裹的很颜色,她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一步步的朝郁谨走了过去。
郁谨微微仰头,“不知道嫂嫂,是有何事?”他的衣裳,依旧是这些人里头最单薄的。就跪了这么一会儿,鼻头都红红的了。
魏伊人微微的勾起嘴角,“我想知道,对于今日的事,四弟是怎么看的?”
郁谨吸了一下鼻子,他的声音不高,似是带着几分怯懦,“子不言母过,但求父亲开恩,只是嫂嫂也无辜,实难抉择。”
他是读书人,开口便是大道理,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魏伊人笑了,“既然四弟难开这个口,不若四弟先解释解释,麝香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