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朗说:“大师兄近来法术又精进了不少。”其他的麻薯团子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夸。戚绍胥被他们夸得不好意思了,将大狗狗头埋在两爪间,表示:“没有,我只是日常修炼罢了!”戚葭盯了他半晌,也没再发现异样,便道:“这也简单,大师兄若也想参赛,回头我让韩将军安排就是。”“只是从前我在不度山时大师兄便是最勤勉的,但那会儿偶尔还是会偷懒,如今看来大师兄是越发开了窍。”戚绍胥不服气地说:“我偷懒还不是为了给你捉鱼!……等会儿,戚葭,你叫我什么?”“大师兄啊。”戚葭笑着出声。戚绍胥重新抬起狗头,一脸吃惊:“你以前都只叫我名字的!”“哦,那还是叫戚绍胥。”小圆啾点点头,表示自己从善如流,怎么都行。戚绍胥:“……”将不度山一众安排在了天界,带着他们参观玩耍了一番后,傍晚时分,戚葭回到了天帝书房。紧接着,帝后双双来到演武场。大约一炷香后,戚葭收了剑,随意在手中挽个剑花,笑得得意:“所以陛下,我现在恢复得如何?”虞白溪站定,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道:“不错。”戚葭:“那陛下还不许我去参加四象大会么?”天帝稍稍沉默。自从得知有四象大会后,戚葭便也摩拳擦掌地想要参加了。因着这是他有记忆以来遇见的第一场盛会,难得热闹,小胖啾从未想过自己会错过。但虞白溪却不准他去,甚至都不打算让他露面!理由是届时天界会人多眼杂,且戚葭还未恢复记忆灵力,到时候恐怕会被人所伤。对于天帝对自己的过度保护,小胖啾有时候也很无奈。不过考虑到自己弱的时候,虞白溪倒很是纵着自己,也真的在保护自己,戚葭便没有闹腾起来。只是这几日他灵力恢复迅速,便是韩将军都不是他对手了,戚葭便顺理成章地觉得——“我已经接连破解陛下十招了,这次我总能保护自己的安全了吧?”虞白溪烟蓝色的眸子定定看着他,没有回答。戚葭收了长剑:“按照咱们先前的约定,我能破你十招,就可以出席四象大会了!”若不是这会儿他不是圆啾形态,恐怕小胖啾早就急得直挥小翅膀了。“再说,你不能总是把我藏起来不见人的吧,四象大会结束后,紧接着便是你的寿辰了啊……该不会寿宴也不让我参加?”天帝眼皮重重向下一阖,再抬眼时道:“出席四象大会可以,但只可观看,不可下场参赛,且仍要韩默带人护你左右。”戚葭:“好。”“届时人多眼杂,难保有人能认出你来,尽量少与他族人交谈。”“好。”虞白溪:“你今日可想起什么来了?”“……没啊。”戚葭一顿,又向前走了一步:“你最近怎么总是问我这问题?”“无事。”即使化成人形,戚葭身上也带着一种淡淡的白玉兰花混合阳光的味道,稍微与之凑近,便觉温暖又清新。虞白溪转开眼:“只是你今日灵力比昨日又大有长进,空虚的灵府也就快要填满,按理来说……”“那陛下是想我想起来,还是不想我想起来?”虞白溪:“这不是本座该左右的。”见天帝仍旧瞥眼望向旁处,并不看他,戚葭撑剑站在原地,怔了怔后,又无所谓地点点头,将手中之剑扔还给虞白溪。他又摇身变回嫩黄色小鹦鹉:“我还是不大习惯用剑,不过既然只是在一旁看着,想必也不需要我用剑。”抬手接住长剑的天帝,沉默地点头。.“什么,你说你很快就不是天后了,这是什么意思?”次日,通往花园的小径上,不度山众精怪们都围着戚葭。戚葭走在五薯他们中间,美目诧异地上扬:“……我何时说我很快就不是天后了?我只是说,虞白溪他可能不喜欢我。”“那不是一个意思?”五薯齐齐歪头。“是啊,有啥子分别?”戚葭:“……?”昨日来了以后便好吃好睡、几乎各个都圆了一圈儿的肥啾们都在上蹿下跳。有麻薯团子已经开始担心了:“咱们在这里好吃好喝都是托了戚葭的福,若葭葭失宠、不是天后了……”未等他说完,其他的薯立即围攻了这只吃得最圆的肥啾:“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戚葭:“……”是啊,他自己都老早便不再担心干饭的问题!而且最近在装乖一事上做得很有成效,帝后相处仍旧和谐。戚葭也只是失落于虞白溪并不钟情于自己,却从不认为对方会赶走自己。戚绍胥作为大师兄,却难免担忧地问:“缘何忽然说陛下不喜欢你?你们之间闹矛盾了?”戚葭看着不再作为白色大狗狗精、而是化形成为高大强壮、但仍旧一脸憨厚的戚绍胥,不禁被他严肃担心的表情逗笑了:“倒也没闹矛盾。嗯,相反,我们相处得还不错。”说着说着,戚葭又笑不出来了,勉强扯了扯唇角:“只是,我感觉虞白溪收留我,并不是出于……怎么说呢,并不是出于私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