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
吴主任让孟笙笙换上干净的病号服。
脱下衣服，就看到孟笙笙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
吴主任声音微哽：“你裤子上的血，是你自己的？”
孟笙笙垂眸没说话，吴主任却红了眼眶，“何至于如此，不能弄一点鸡血鸭血吗？”
鸡血腥，孟笙笙怕顾家人闻出来。而且，失血过多才会脸色惨白，让能让顾家人相信她是受不了打击才险些导致流产的。
只是这些话，孟笙笙不能跟吴主任说。
吴主任已经帮她遮掩了许多，而吴主任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还要养家糊口，她不能连累吴主任被顾家人报复。
与孟笙笙相处了那么久，吴主任也已经知道孟笙笙不想说的事情，她怎么也逼问不出来。
这个小姑娘倔得很。
吴主任叹了一口气，给孟笙笙挂上了营养针。
“吴主任，能不能一个小时之后再跟外面的人说，孩子保住了。”
“好，你就安心睡吧。”
营养针里有安神的成分，不多会儿，孟笙笙就慢慢地阖上了眼皮。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紧地皱着。
上次看到孟笙笙眉目舒展，还是孟笙笙正给她儿子在讲题，脸上表情生动，眼里都透着坚定的光芒，就像是专门为了那些数字而生的。
好像孟笙笙就应该是那样子的，而不是现在紧皱着眉头与人死磕的模样。
吴主任心疼地抚平了孟笙笙的眉头，她可能不能为孟笙笙做什么，但是做好孟笙笙交代的事情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