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几次,就习惯了,习惯了。啊啊!不行!看着好痛啊啊。刀口在巨力的作用之下,切入歹徒的头顶。温既琛一脚蹬在他的肚皮上,借力又抽出刀刃,反手朝太阳穴拍上去。这人多余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就脑浆迸裂倒地了。在法治社会的今天能看到这样一幕,是相当罕见的。温总……过于强悍。池奚本能地打了个抖,有点想yue。温既琛踩着那个人,缓缓蹲下身检查了下:“好了。”然后他走到了池奚身边,说:“亲我一下。”池奚知道他是要变回去,忍不住嘀咕说:“我都让水泡脏了,你别嫌弃我。”贺帆闻声将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拼命伸手去扒拉池奚但没能扒动。池奚和别人好了。和别人好了……他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是那些憎恶的、痛苦的思绪……都在刹那间滑稽地烟消云散了。池奚为了继续捂住贺帆的眼睛,不让他看见温既琛,就干脆把他抱了起来。贺帆被迫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有个压迫感极强的男人缓缓靠近,然后两人在他们的头顶……在他的头顶!似乎短暂地接了个吻。贺帆脑子都要炸开了。那个男人是谁!他想知道!池奚为什么还捂着他?不愿意他看见尸体?……怎么?比他爸爸还要关心他?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第28章(修)不需要什么技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环境,充斥着刚刚终结掉危险之后的血腥味道。两个人仅仅一触即分,池奚感觉到刹那之间,他恍惚好像也感受到了温既琛口中的“世界停止了”。整个人都轻轻地麻了一下。为了缓解这种怪异感,池奚不自在地舔了下唇问:“是不是咸的?”温既琛没说话。他一下就变回去了。为防止再出现突发状况导致温总裸-奔,来这里的时候,池奚就提前给温既琛备好了衣服,往小书包里一装根本不起眼。现在眼看着温总从宽大的衣服底下钻出来,再自己换回童装。还挺可爱。池奚咂嘴。贺帆突然在池奚怀里开口:“我听到脱衣服的声音了……”他像是被气哭了,哆哆嗦嗦地问:“你们要干什么?”池奚:。蒙家一天天都教了些什么啊!池奚顺手摸走了温既琛的上衣,往贺帆身上一盖,睁眼说瞎话:“水里那么一泡,你不冷吗?”贺帆顿时闭了嘴,神色讪讪中还透出了点复杂的恼怒。原来是脱给他的。又过了几分钟,贺帆发现池奚并没有要带着他往山下走的意思,他忍不住问:“我们怎么不走?”池奚轻叹一口气,倚着柱子坐下:“我受伤了呀小朋友,追这一路很不容易的,实在跑不动了。”“我可以自己走,然后你,你就让那个男的……抱着你走。”贺帆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出了后半句话。“什么那个男的?”池奚懒洋洋应声,“哪有?”贺帆忍无可忍:“你们都在我头上亲来亲去了!你还说没有?”池奚:“……”难得有他觉得羞耻的时候,温既琛嘴角一翘,颇有兴致地多看了他两眼。贺帆接着开口:“——哦,你不想被别人知道?你要骗谁?”池奚活学活用:“你猜。”贺帆有点生气,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反正他知道肯定不是为了骗他爸爸,那还生什么气?“那个人走了?那你放开我。”贺帆现在更在意这个问题。“那怎么行?咱们就安心等救援来吧,你要是实在没事儿干,你就趴我身上睡会儿。”池奚语气还是轻轻的,落在人的耳膜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作用。他就是那种散漫的态度。贺帆以前很讨厌他这样,死活想不通爸爸为什么喜欢他。现在倒从他的散漫里汲取到了一点舒缓的力量,不知不觉也跟着放松下来。彼时蒙家人、池家人都在飞快赶来。蒙骥还快一点,因为他一直盯着直播,所以发现不对的时候就立刻打了电话到节目组询问,同时立刻调用了私人飞机。秘书知道这事的时候,冷汗都下来了:“要告诉董事长吗?”蒙骥动了动唇:“贺帆是跟池奚一起失踪的,你明白吧?”秘书点头:“那,那就先不告知董事长。”蒙骥没把这事儿知会父亲,但却告诉了远在江城的贺小姐。就这么前后三个小时都不到,大家就全赶到了录制的白凤村。池琳当然是疼自己弟弟,上来就冷着脸问:“蒙家知道上次扎针的事吗?”蒙骥稍显狼狈:“知道。”“池奚当时怕我操心,没有告诉我。但你们蒙家也不该过分到这样的地步!”蒙骥自己心思不正,本就矮了一头,加上贺帆干过的“好事”,他在池琳面前就更拿不出什么强硬的姿态了,只能低声反问:“这么大的事,池总相信是贺帆一个孩子能弄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