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江面。
七十余艘商船自江东而来,大船长二十丈,巍峨雄壮。
烽火台。
面相青涩的青年军卒遥望商船,心中起疑,正欲拦截检查时,却被旁边的中年军卒拦住。
“你疯了!那是商船,昨日就提前打过招呼,是要贩粮米去江陵的!”
“糜太守下达了严令,十五日内不得对贩运粮米的商船例检,违令者要杀头的!”
中年军卒厉喝训斥,显然担心青年军卒坏了令,让烽火台的军卒跟着受罚。
青年军卒蹙眉:“可这商船也太大了,七十余艘全是二十丈的大船。”
“这些天过去了那么多商人,没有谁的大船是超过十五艘的。”
“这种大船至少能藏六百人;倘若这些大船是江东的战船伪装,四万人藏在船舱,江陵城谁挡得住?”
“君侯让我等在烽火台驻防,就是为了提防江东。”
“岂能因为糜太守的军令就放这些明显有异的战船过去?”
“我认为必须要去例检!”
中年军卒提高了语气:“你要去你去,这七十余艘商船若要例检,至少也得半日。”
“糜太守下的命令是十五日后才能例检,今日刚好第十五日。”
“若是例检了,这七十余艘商船今日内肯定去不了江陵。”
“这可是七十余艘大船,这得多少粮米啊!”
“这等豪商,谁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