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离得足够近，还可以听到他嘴里轻声地吐槽道：“果然留在鬼画的鬼域里是正确的选择，没想到还真有人要吸引鬼画过去，现在的后生一个个的都玩得这么野的吗？”
“这才过去多久，就已经开始打鬼画的主意了，也不知道是谁，如果他能再早生几十年，也许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同行者，现在嘛，实在是有些晚了。”
……
声音渐渐隐去，大厦顶端重新恢复了平静，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好似雕塑一般没有半点声息，只有漫天纷纷扬扬的纸灰和这大厦上挥之不去的冰冷气息还在继续，也不知这奇异的一幕还会持续多久……
另一边，李乐平三人看着已经燃烧了小半的白色鬼烛，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是拿到假货了吧？
最开始的时候，几人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选择的位置还距离鬼画的鬼域比较远。可是眼看着蜡烛静静地燃烧，鬼画却没有半点动静，几人的胆子开始逐渐大了起来，一点点地试探着向这片鬼域凑近。
现在，他们已经完全地站到了鬼画的鬼域旁边，伸手便可触及的距离，可是鬼画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找王小明退货呢？
“王教授，行动失败了，无论是我们尝试触发杀人规律，还是使用白色鬼烛，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鬼画对我们的行动根本无动于衷。”李乐平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挫败与无奈，通过卫星定位手机传了过来。
听到李乐平的话，指挥室内的王小明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腾”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会失败呢？杀人规律已经触发，鬼烛也投入使用，仅仅只是为了吸引一只厉鬼而已，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如果鬼画如此难以吸引，那些曾经因为鬼画而被团灭的欧洲小国和岛国的人们，哪怕已经躺在坟墓中安息，恐怕也要挣扎着爬起来，用那已经干涸结块的血，在他的大腿上写出一个个大写的“惨”字。
凭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还不等王小明将李乐平那句计划失败的话语完全消化，他就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视野中的画面就如同被人恶意抽帧了一般，一卡一卡地逐渐变成了一张张幻灯片，最后，仿佛电量耗尽一般，骤然“关机”了。
“王教授！”
在他即将倒地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住了一般。周围原本的嘈杂声音似乎在刹那间离他远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那虚弱的身影在缓缓地坠落。
或许，这样就可以休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