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菀取了两颗黄豆在少年耳垂轻轻碾着,碰触时,他耳垂立刻染血似地通红。
“怎、怎么了吗?”她被吓一跳,以为是自己动到什么,紧张去看他面色。
从耳朵和面颊交界处,少年脸侧也染着浅绯色,乌睫轻颤,唇抿成条直线恹恹问:“你非得这样磨磨蹭蹭?”
一点不像之前温和语气。但虞菀菀全神贯注给他打耳洞,没注意。
“因为要将耳肉碾薄嘛,等会没那么痛。”她小小声解释。
冰灵根好处就在这儿,她好努力控制地在掌心凝起团蓝光贴到他耳垂。
少年立刻浑身一颤。
虞菀菀以为他是冻着了,忙在他开口前说:“麻木耳朵,这样不会痛,书上看来的。”
薛祈安没应声,低垂眼睫,茶白广袖遮掩的手心指甲难忍地深陷肉中。
倏忽间,一阵尖锐隐痛闪过。
凉意散去,清风暖意尚未席卷而来,他最先感受到少女温热指尖。似烧灼的烈火抚慰在耳垂。
她把铁针丢到一旁,非常迅速拿起涤净的茶叶梗塞入新凿的耳洞内,和他说:“我给你打另一边吧?”
薛祈安握住那截皓腕:“不用了,一边就好。”
她的手腕和脖颈一样纤细脆弱,稍用力,便在指缝里隐约露出蹂.躏似的红意。
不会不高兴。
她触碰他。
他到现在蓦地发现这点儿有意思的事。痛意过后是莫名的欢愉。
甚至她说的话,挺奇怪但又不是很讨人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