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涌入股腥臭铁锈味,虞菀菀猛地睁眼,像坠入片雾蓝色深海,第无数次被那张似与日月争辉的面庞晃得出神。
怎么会有正常人能对这样祸国殃民的脸说出“丑”这个字?
刚苏醒,脑子不清晰,她一时没注意周围环境的不对劲,眼睁睁看着少年右颊那片干涸的血迹。
很像刚才的那道伤。
他的面容也是,和瞧见的那个冰雪小团子隐隐重合。
“薛祈安。”
她下意识抬手用指腹拭净那点血,没察觉到少年一瞬的紧绷,发自内心道:“说你不好看的绝对是瞎了。你超级超级好看。”
薛祈安愣了愣,很快低笑说:“谢谢,但我知道。”
他眼底那对漂亮完整的卧蚕堆叠起来:“师姐你每天都在讲这种话。”
“就是很好看啊。”虞菀菀嗓音放得好轻好轻,内心谴责姜雁回一万遍。
不过有个问题,她看屋顶怎么是倒着的呢?碰薛祈安的脸也是手直接往上伸。
倏忽间,虞菀菀反应过来点事,突地弹起来,对上少年困惑的目光又立刻躺回去。
“没事,突然觉得头好晕,让我再躺会儿。”虞菀菀躺回他腿上,安详阖眼。
美人枕,终于轮到她们纯情女大感受美人枕了。
“我倒是无所谓,”冰冷的链条从面颊拂过,她耳边的碎发被卷起来绞着玩儿。
少年温和的嗓音压过叮呤当啷轻响,笑问:“但师姐你确定要在这里吗?”
什么这里那里的。虞菀菀刷地睁开眼,和椅子坐着的骷髅骨架那双血淋淋的眼眶对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