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不再仰头观察那天空中的十二时刻的倒影,把视线聚焦在眼前。
他转过头来,看向阮·梅:“若只追求生命的物质研究,而忽略智慧生命的社会性行动,是否有些不合适?”
阮·梅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如果你想讽刺我之前‘隐士’般的研究生活,大可以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白言两手一摊:“我怎么会讽刺我亲爱的助手呢?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
阮·梅瞥他一眼,转过头去,没有直接继续这个话题。
她不知从哪拿出了名为“阮”的乐器,拨弄起弦音。
除却对生命的探索,她还喜欢传统戏曲,还有糕点,以及刺绣。阮这种传统乐器也在她的兴趣范围之内。
只是在遇到白言之后,糕点相关的爱好被放大。
不过私下她和小雅相处的时候,也经常会一起听听戏。小雅也十分喜欢她演奏的曲子,那孩子音乐相关的知识也是由她这个母亲传授的。
阮·梅低头调试着弦音,柔声道:“生命的内核和表现都诠释着其意义,忽略任何一方去理解两者都会有失偏颇。这是你在笔记里写的。”
天才俱乐部成员的记忆力从来不需要被怀疑,理解能力也是同样。
阮·梅拨动弦音:“所以你在带着我观察这一过程吗?”
“只是观察吗?”白言反问道,“难道你没有参与其中吗?”
“那倒也是。”
阮·梅柔声应道,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神不宁地拨弦。
从应白言的邀约前往黑塔空间站,然后与他同行,再到经历这些日子的种种……如今她察觉到自己的确有了些许改变。
只是这种改变,她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