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楼风大脑和表情一样空白,半晌才挤出一句:“什么?”
萧瑾安越想越觉得可行,将他拉到一处墙根下,娓娓道来。
“小三爷,奴婢虽然现在只是一名浣衣婢子,但浣衣局四通八达,是个笼络消息的好去处。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奴婢以你为靠山,你以奴婢为耳目,来日,奴婢必有重谢。”
李楼风越往后听,神色越冷。
萧瑾安本该见好就收,可她想赌一把,赌救她多次的世子爷对她有慈悲。
莫不是她赌错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僵持。
过了一会儿,萧瑾安忍不住道:“奴婢现在确实是比掐死的蚂蚁大点,但……”
李楼风收起脸上的冷然,拂开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温言打断她道:“其一,你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
“其二,你自然可将我当做你在宫中的依仗,我愿意护着你。”
这回换萧瑾安表情空白,一时找不到嘴。
眼前这个人似乎很喜欢她这种呆呆的反应,含笑看着她,神色却没有一点亵玩和居高临下的嘲讽。
这个人,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愿意做自己的依仗,愿意护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
萧瑾安两世为人,见惯了世道人心,明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就连她与高怀渊的开始,也不过是因为她能施与一碗粥。
这个人,图什么呢?
如此想着,也就如此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