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修不似真修,老师学生并不是什么师徒关系,似那等奉师如父的规矩玄修是从来不讲的。
对方做他学生也只是挂个一个名,教授修道学问之事自不必他亲自来。
而且在这之前首先要先读书,若是连书都读不好,那又如何修道?
安知之能直接传授给他呼吸法,那是因为他十二岁就能打造小型飞舟了,是少见的神童,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青摩应下后,将蓝煦的小手一牵,就带着他下去了。
张御则是回到了庄园的密室之中,在外面用心布下了几个遮护和守御的阵法。
此番事机异常顺利,顺利到不可思议,似乎那东西就是等着他去拿的,所以他要做到一定的防备。
在布置好之后,他将那个尺许长的黄金匣子拿了出来,摆在了案台之上。
这才伸手将那匣盖缓缓拿开,里面铺着一层鲜丽的织布,底下隐约有一个人形轮廓显露出来。
他将那布揭了去,下方显露出来的,是一个白白胖胖,面孔纷嫩的睡婴。
他眼睛闭着,六条幼胖的小手相对扣在一起,搁在肚皮之上,身上则裹着一层灰色的软布。
可是他能看得出来,这东西看着像活人,但实际上是用某种不知名的木种雕凿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他从这木雕像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滂湃的热流,只是这些热流没有飘散出来,而是完全封闭在雕像的身躯之内。
他目注此物片刻,就将封金之环取了出来,而后手指一松,任由此物掉落在了那邪婴雕像之上。
霎时间,就有一霞光在邪婴身上泛动起来,随即就有一丝丝热流自里泄露了出来,但是感觉上非常勉强,好似是从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般。
他能感觉到,若是将封金之环收回来,那么这雕像身外那一层遮护又将是重新闭合起来,并维护自己存驻下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情形。
但这并不见得是说背后的异神比他之前见过的那些更为强大,许也可能是异神投注在雕像上倾注的力量较多,或许这东西经历了不止一个纪元。
这其实是一个好消息,说明此物之中可能蕴藏的源能更多。
只是此物他并不好直接碰触,因如如此做,便等若他主动去接纳对方了,那样恐怕会因此牵连那背后的邪神。
正思索之间,他却忽然见到,这婴儿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并诡异的盯着他直看。
他淡然与之对视片刻,便走到一边,端坐下来,缓缓将那一丝丝热流吸摄入身躯之中。
不过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投在地面的影子上面,竟是缓缓又长出了四条手臂。
他很清楚,若是自己对此信以为真,或者有半点怀疑,那么这等事就有可能变会化变为真实。
不过他根本不为所动,只要上层力量不曾直接渗透到他身上,那么就不用惧怕什么,更何况他有天一真水护身,玄尊化身出手都不见得能一次拿下,更别说只是些许邪神之力了。
下来三天时日,他都是在此坐定,并吸纳此中传来的热流。
但是他也是发现,随着在这雕像之前定坐,同时也有无数诡奇的咒声传入到他耳中,虽然对他并无作用,可每次都需要分心去对抗,这三天时间恐怕连半天的效用都没有。
那样恐怕数月都没办法将此物所蕴藏的源能取拿到手,故是这里必须要想一个办法进行压制。
他思索了一下,去到灵妙玄境倒是可以避开这等邪神力量,不过他心中却是有一个更好的去处。
思定之后,他站了起来,将那黄金匣子重新合上,自密室出来,直接步出庄园,而后腾空一纵,霎时出了洲陆,并往南域荒原而来。
飞遁未有多久,他落在一个矮丘之上,目光稍作探询,身影一闪,已是来到了一处空地上方,停落片刻,往下一落,无声无息沉落到了地下,进入到了一处巨大的地下空洞之中,周围有无边煞气在这里涌动不息。
可以看到,前方尽头处,竖立着一个大玉盘,上面捆缚着一个模糊人影,有黑红两道煞气场河在旁滚滚涌动。
此间正是元童老祖的囚押之地!
这里不仅有这些煞气,还有当初玄府所加设的禁制,连元童老祖的力量都宣泄不出去,邪神之力更是半点别想渗透进来。
他在此重新将那拿金匣拿了出来,任其飘在前方,再将那盖子去了,可不知何时,那邪婴的眼睛又一次睁开了,此刻正死死盯着他。
他淡然看有一眼,便抬手按了上去。
……
……
今天头胀了一天,早点休息去了,有什么错漏明天再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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