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在座上回有一礼,道::“焦道友怎么到我这处来了?”
焦尧道:“这不是想来向廷执讨个差事么?”
张御道:“哦?这倒奇了,道友在云海潜修,逍遥自在,又不用你去操持俗务,又何必出来讨差事?”
焦尧一脸正色道:“天夏如今遭遇浊潮之害,我身为天夏修道人,怎么能够坐视子民遭受侵害而坐视不理呢?应该尽一份心力才是。”
张御看他几眼,并不说话。
焦尧沉默片刻,咳了一声,才道:“此前焦某曾受赢冲之所托阻截张廷执,武廷执拿捏此节不放,要焦某赎过之后,方能安稳潜修,只是这几载以来不曾找到机会,听闻张廷执这处要探询间层,焦某自问还有一些手段,愿为廷执前驱,还望廷执能给个机会……”
张御以心意问了一下明周道人,立时便即了解了,因为这老龙身上有过罪未曾洗脱,这几年虽然玄廷虽允其在云海修持,但并不给他任何玄粮不说,且还不许其随意走动,这实则就是将之变相圈禁起来。
若不是今天其人以愿为守正宫出力,赎过往之罪为借口,那还不一定能达得他这里。
不过到底还是一个摘取了上乘功果的修道人,若是他真心愿意过来效力,他也是求之不得,这等人便是摆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对敌人都称得上是极大威胁。
他道:“焦道友既有此心,我这里不会将道友推拒于门外,只是有一言,需得提前说清楚。”
焦尧道:“张廷执请说。”
张御道:“守正宫下派诸事,因是涉及天夏各洲宿安危,每谕皆为正令,容不得半点情面,焦道友可需想清楚了,若是有诿过推脱,怠惰迁延,或者行事不利等罪责,都是会视轻重不等而定处罚,并不会因道友身份而轻饶了。”
焦尧道:“廷执放心,今后只要是廷上吩咐,焦某都会用心做事,绝不敢懈怠。”
张御道:“焦道友也是修炼长远,你既然已是清楚,那我也不再多言了,究竟用道友做何事,我这里还需再做排布,过两日自会有人来通传道友。”
焦尧稽首道:“多谢廷执。”
说到这里,他本该告退了,不过他却站着没走,而是一抬头,堆笑道:“张廷执,焦某还有一件小事……”
张御看了看他,道:“焦道友请言。”
焦尧道:“焦某有个后辈,资质也算过得去,焦某出外做事,却是无从照拂,生怕耽搁了她的修持,不知可否拜在廷执处呢?不求廷执收做弟子,但求也能在守正宫有个值事便好。”
张御看他一眼,这头老龙倒是眼力不错,看他这几年下来,身边一个弟子都没收,故是琢磨往他这里塞门人了,若是万一运气好,这门人不定变成弟子。
他道:“焦道友可将那后辈送来,是否可用,那需看过才言。”
其实这等做法,倒也不是这老龙得寸进尺,而是过往宗脉之间的常见作派。
因为过去真修之间收正传弟子都是千挑万选,而资质好的弟子还有后辈也不见得就一定适合本门道法,故是常有送去别派修行的,别派通常也承这个人情,也可能会将一些弟子门人送来,彼此关系便就加固了。
不过是他玄修,是不讲真修情谊那一套的,只是愿意给其一个机会。要是当真是可造之才,且又是心向天夏的,那么可指点几句,若是不堪造就,那就送去下层驻地镇守。
焦尧见他同意,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忙又称谢一声,随后识趣告退了。
张御再其走后,起身几步,来至殿壁处,看着上方的舆图,下来关键就是看这第三次浊潮了,若是浊潮仍比上次更为猛烈,此前判断那当都是正确的。
这时有一名神人值司小心走过来,手中捧着一份文书,道:“廷执,有内层玉京守正驻地送来的传书,说是天机院的事。”
张御拿了过来一看,此书之上言及,说是天机总院准备再一次进行神异生灵层次突破的尝试。因是上次他去书告知,此等事每回天机院尝试之前,必须通传守正驻地一声,故是此回提早送上了呈书。
他看了下时日,此事将是在定在三月中旬,也就是一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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