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天夏在此一战经月,看起来元夏还没有办法将他们逐退出去。尽管他们知道诸世道的矛盾,也知道元夏没有全力出手,可即便这样,也是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
缠道人十分胆大,道:“听说天夏那边有化解法仪之术,能够使我不惧劫力,我以为,我们还不如早点投奔天夏。”
商道人回道:“没有可能的,我们正身在元夏,元上殿根本不会放我们出去,遑论投奔?”
缠道人不满道:“道友何必如此沮丧,就算立刻投奔做不到,现在我们难得与天夏之人有撞面的机会,可以先传递一个善意,以后许就有机会了呢?而且你听说了么,岳清泽和丰神常二人都是投过去了,如今天夏根本没让他们上阵,显见天夏与元夏之不同。”
商道人疑问道:“不是说这两位被天夏斩杀了么?”
缠道人冷笑道:“那元上殿又何必清理两人留下的门人呢?这些门人本来也与他们毫无关系,不过是得了他们的传授,学了他们的道法而已,可没有什么师徒情分。”
商道人琢磨了下,道:“有道理。”
缠道人道:“稍候我们上前,便就设法与那位张上真联络,他是做过使者之人,当能看出我们的诚意。”
商道人犹豫了一下,道:“此事要与庞道友说么?”
缠道人却是果断否决道:“这话绝然不能与庞削说,他本来可以和我们一道,但是他有太多牵挂了,元夏只要拿捏着他的那些故旧,就不怕他不就范,除非将那些人一并救走。但这几乎是无可能的事。”
商道人默然,庞削这个人虽然行事方正,但也认死理,为了庇佑自己世域之中生灵,宁可被元夏驱使,而且没有一句怨言,甚至不惜一切。
缠道人道:“义有大义小义之分,此人求的乃是小义,也是他的成道之根,无可能改变,他若知悉我们所为,必会阻拦我们,定会毫不犹豫对我们下手,所以我们要小心不漏破绽。”
商道人道:“可是道友,不要忘了,在场不止我们三人,还有另一个人在旁,谁知道他是否是元夏派来监察我等的呢?”
缠道人道:“商道友,以你的道法,想来要瞒过此人不难吧?”
商道人道:“我不知此人道道是否能窥看出什么来,但愿意一试。此或许是我们往后脱离元夏唯一机会了。”
庞削不知他们私下所言之事,与他们讨论了一番计略后,便是三人再度出发,到了天夏阵前。
辽余此刻暗暗跟了上来,并潜藏在了一边,不过他两度被破道法,如今也是愈发谨慎。他道法虽能蔽绝感应,可若屡屡被人破去,却也是损及根本的。
商道人之道法能显于未发之前,故是这一次他趁着诸人运使道法之际,就先一步将自身传言到送了张御那里,道:“张上真,我等有言相告。”
他方才传言出去,并听得心神之中有所回应:“这位上真想说何事?”
商道人一惊,同时一喜,他本来还担心天夏方面怀疑他们耍弄诡谋,不予理睬,毕竟有些道法是通过沟通立成的,却没想到立时得了回应。
他稍稍一定神,语发诚恳道:“张上真,我等其实不愿与天夏对抗,奈何元上殿逼迫才至此地,实则我等有心投奔天夏,奈何力有未逮……”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其中没有任何掩饰夸大,并且为显诚意,还将自己的道法交代了一遍。
张御听罢,道:“你们三位皆是如此想么?”
商道人道:“非也,只我与缠道友这般思量,庞道友……庞道友是无可能投向天夏的,而另一人,我亦不曾有见,不知其人想法。”
张御又问了他一些,商道人也是如实交代,他思量了一下,从言印、闻印判断来看,此人并没有刻意欺瞒。
既然对方主动投靠,他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不过此辈正身深藏在元上殿处,这事并不好解决,但此辈愿意配合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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