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分身在他暗示之下,得到了不消息,其中有不少对元夏可谓大不敬,可他居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他的想法也是一日日开始发生转变,这样下去,等到重岸发动的时候,其蜕变起来也会变得更为容易。
这一日,一名弟子到来,却是黄司议唤他前去弈棋,他如约而往。
棋下数盘,黄司议见他近来棋力大涨,但却仍差了一点,不过终究逼得他的用心了几分,他也是感到十分过瘾,再是数局后,他才是问道:“天夏那里可有什么情况?”
无面分身放下棋子,道:“正要与司议分说。”
黄司议精神一振,道:“说来听听。”
无面分身露出些许担忧之色,道:“天夏似在备战之中,也不知是否要撕破定约,攻我元夏啊。”
他这话看去有些泄露天夏机密的嫌疑,可事实天夏的种种举动,自然有气机变化生出,是遮掩不了对面的。
可是有一点,天夏自从进入这片空域之后,并与元夏对峙起来,几乎年年都是如此。
便是难得与元夏罢战,也同样是这么做的,所以这里看去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反而天夏不这么做,忽然有所遮掩,那才不对劲。
黄司议故也没觉得有什么,他没好气道:“就这?”他凑近了一点,“那边没嘱咐伱做些什么,也没传什么话回来么?”
无面分身躬身道:“回禀黄司议,并无有,是否要在下再设法联络一下?”
黄司议一挥袖,道:“不用,难道让我自己贴上去么?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不过他想了想,琢磨道:“不对啊。”
无面分身一怔,道:“什么不对?”
黄司议只是道:“不对,不对。”他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案台,随后又站了起来,在那里迈步转圈,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纵观以往,天夏对于天夏各个前去投奔的人不说给予极大帮助,至少也会有所重视,没有道理对他这么一个司议的示好置之不理,那除非是有身份更高的人投靠天夏,所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这样他岂不是被人赶到前面去了?这可不行。
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紧迫感。暗自痛骂着那个不知名的人,他觉得自己快点表现出一点诚意,道:“你回去给天夏传讯,就说元夏近日频频有所动作,说不定是有准备做些什么,要他们尽量小心。”
无面分身看了看他,你方才不是说丢不起这个人么?不过他可不敢提这事,忙是低头道:“是,在下一定设法将话送到天夏那里。”
元空上层,张御站在清玄道宫之上,他把两家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要是不出意外,那么天夏即将在此年年末发动攻势。
元一天宫这五位虽然不怎么观望下层,但是应当能感受到两家气数的变化。由于元夏的天序在逐渐稳固,气数反而上升了一点,但这一次上升究竟是潮落之前的升腾,而是潮起之前积涌,还真难说的很。
不过等到战事一起,要是天夏方面一切发挥正常,肯定能遏制此势,再接下来,天夏方面要是策略正确,还是有很大胜望的。
只是到那个时候,元一天宫必然出招。
所幸他的准备差不多也快要完成了。
他这一次的重点放在了御中之力上。御中之力看去只能调和万有,但这个前提也意味着此力能够去到道理之中
这样的话,就可以实现实现他的一个想法。念转至此,他的背后有六枚道印虚闪了一下,随后再是慢慢隐去。
只等那一刻来临,一切就可见得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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