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姬微笑道:“燕王不赶紧坐上皇位,名正言顺了,如何能尽快平定天下?小女子心想,要不是前人也要假装回绝劝进三次,恐怕燕王头天就急急忙忙登基了哩。”
朱高煦听她说出“天下”两个字时的口气,轻描淡写中又似有些许气度,一时间还觉得自己感觉错了。姚姬能把严肃的大事也说得有这般风情,顿时有种妖娆之感。
“言之有理。”朱高煦一本正经道。
姚姬“嗤”地掩嘴笑道:“王爷不早明白了,不然你急急忙忙起来作甚?腻烦我了么?”她说罢用雪白的贝齿轻咬朱唇。
“哈哈!”朱高煦顿时笑了一声。他已穿好了衣裳,爬起来走到梳妆台上束发,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随口沉吟道,“我估计是正月十八,打仗没带礼服,总不能穿一身盔甲去……”
身后传来姚姬的声音:“王爷的皇叔谷王开了外金川门,王爷去找他借呀,我记得亲王的礼服和郡王差别不大,何况王爷就算早早用上亲王的东西,又有甚么要紧?”
朱高煦点头称是。
他收拾妥当,走到床边,见姚姬美色,他便俯身在姚姬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我先出去了。”
姚姬脸上又露出了羞涩之意,轻轻点头:“王爷安心办正事罢。”
朱高煦走出房门,反手关上门。他回顾周围没见着人影,便对着天喊道:“来人!”
不一会儿便见陈大锤跑了过来,抱拳道:“王爷何事吩咐?”
“书房在哪?”朱高煦一进这座府邸,到现在一直只呆在这间厢房,完全没去过别的地方。
陈大锤道:“末将为王爷带路。”
朱高煦一边走一边说道:“准备纸墨,一会儿拿我的信去找谷王。”
“末将遵命。”陈大锤回头道。
二人前后进了书房,陈大锤手脚麻利地先找砚台磨墨,接着又翻找宣纸、镇纸、毛笔等物。
朱高煦在书案后面坐下来,问道:“我叫你去瞧景清府上什么情况,去了么?”
陈大锤道:“末将昨日便去了,还找人打听了一番。御史景清昨天就去了皇城,还劝燕王当皇帝哩,府上自然是甚么事儿也没有。倒是方孝孺、黄子澄、齐泰府里的人,全被抓进了诏狱。”
“我知道了。”朱高煦不动声色回应道。
连书香门第出身的闺秀女儿、也舍得弄去做奸谍的人,朱高煦非常怀疑景清是不是真心投降。他又想起了徐妙锦说景清和朱允炆的君臣之义……洪武时期,景清被朱允炆救过,那时就已是朱允炆的人。
靖难时期,景清私通燕王,显然是假心假意。事到如今,他说投降就投降了?
朱高煦越想越感觉心凉,这景清投降,究竟想干什么?!现在朱高煦住的府邸,原主人连楹便是想谋|刺燕王,景清的意思、难道要依样画瓢?
朱高煦根本不担心燕王死活,何况一个文官想刺|杀燕王,恐怕不太可能成功。他担心的是、徐妙锦!
景清一旦暴露真实身份,还要杀燕王,激起燕王怒火,徐妙锦将是甚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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