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不是兵器甲胄,自然与战斗力无关,但与士气有关。古代良将,上阵估计敌方的战力,都是从军容上看。除了队列与军纪,好看统一的衣甲作用也很大。”
沈徐氏看罢,诧异道:“这个样式有点奇怪。”
朱高煦道:“朕已与大臣们说过了,咱们大明不必守旧,好用的东西学来便是。”
沈徐氏上身向前一倾,款款说道,“妾身遵旨。”
马恩慧被冷落了一阵的情绪,似乎让沈徐氏发现了。这时沈徐氏看了马恩慧一眼,便起身道:“圣上便在寒舍用晚膳罢。妾身去安排宴席,请王夫人陪侍着。”
朱高煦道:“这里没有外人,沈夫人不要办得太奢|侈。”
沈徐氏微笑道:“妾身依圣上之意。”
朱高煦又抬手做了个手势:“对了,沈夫人安排好几个人。明军舰队出海,分两北两路,一路去朝|鲜、曰本,一路去南洋西洋;沈家可以让人随军去考察,找到商机。将来的海贸,朝廷会与特定的商人一起分享利|益,但要提税。”
沈徐氏道:“妾身遵旨。”
待沈徐氏出门了,马恩慧便忍不住劝道:“沈夫人不过是个商贾,圣上何必将朝廷大事与她说?”
朱高煦笑了一下,沉声道:“正因她是个商贾,所以必定不会反对朕的谋划,毕竟这些事对商人有好处。而且沈宝妍进宫之后,沈夫人就好像皇商一样的身份了;她没有儿女,更不敢改嫁。沈家的财产以后传给庄嫔沈宝妍,这不又变成咱们朱家的钱了?朕得让她明白国策,免得误判形势。”
马恩慧脱口道:“圣上北征许久,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却只顾与沈夫人说话,怕是快把我忘了罢?”
她刚说到这里,顿时便有点后悔了,并且感到有点羞辱。她与朱高煦的关系一直很奇怪,但有过肌肤之亲后,一切似乎都变了味。
“朕与沈夫人只不过谈正事,就像君臣一样商议事情。”朱高煦道,他的目光立刻变了,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马恩慧的身上。马恩慧顿时觉得脸上发烫,觉得一切都被自己搅乱了,一时间说不出办句话来。
这时朱高煦起身,走到门口,将房门闩住了。
马恩慧吃了一惊,怔怔道:“圣上要作甚?”
朱高煦道:“朕很念想你,可今晚不能在沈府过夜。”
马恩慧看着朱高煦走了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拽住衣领,颤声道:“这天光白日的,实在有失体统,妾身如何见人?”
朱高煦道:“看得清楚一些不是更好?再说没人知道咱们在屋子里作甚,甚至沈府的人连你是谁、也不清楚。”
马恩慧无言以对,她从朱高煦先前的方略听来,觉得他的胆子非常大、而且想得都是一些闻所未闻的事;而他在别的事上,也是如此,简直堪称荒诞放|纵。但不知怎地,她的心却跳得很快,有一种莫名的新奇刺|激挥之不去;加上从小信奉的道德约束,她眼下脑子里乱得就像一锅粥似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挂着帘子的窗户外面,正下着“沙沙沙”的小雨,不过白天的光线仍然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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