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叠加在一起,就会让人变得焦躁,高扬是头儿,他是撒旦的掌舵人,撒旦所有成员的生死维系在他的身上,而这一切让他压力很大。
高扬罕见的失眠了,要知道他就算是在枪炮齐鸣的战场上,有机会睡觉也是能立刻倒头就睡的,可现在他躺在一张五星级酒店提供的舒适大床上,却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客房里就有酒店放置的伏特加,客房里放酒对于其他国家的酒店来说挺罕见的,就算放也是在冰箱里放些啤酒顶天了,可对于毛子来说,在豪华酒店的客房里放上几瓶伏特加是很正常的。
高扬都把一瓶伏特加给打开了,可是纠结了半天后,他还是把酒又给放回去了,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烟和酒其实都是大忌,所以除非是在某些必要的时候,否则高扬绝不碰这些东西。
雇佣兵里很多酒鬼和瘾君子,高扬想借助酒精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心情时,终于还是觉得越是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越该离这些东西远一些,很多坏习惯都是在潜移默化中形成的,而他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酒鬼,更不想让酒精影响他的大脑和神经。
放下了酒瓶,高扬干脆把他的撒旦之刃拿了出来,也不开灯,就坐在床上把枪拆开,拿块干净的布,也不用擦枪油,就是干擦一遍然后再摸黑重新装起来。
拆枪装枪,也不知道持续了多少遍,高扬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高扬没来由的一个激灵就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但是他摸到了怀里抱着的枪后,立刻觉得一阵心安然后得以继续他的睡眠。
第二天,高扬醒的比往常晚了些,直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后,高扬条件反射般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清醒了一下之后。随即大声道:“等等。”
快速把枪放进了枪盒收好,高扬看了看手表,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他醒的比平时至少晚了三个小时。
打开门看到了一脸急色的小唐尼。高扬立刻道:“出什么事了?”
小唐尼没有说话,飞快的跑到了电视机前,把电视打开之后,迅速的换了几个台,随后把手一伸。大声道:“自己看。”
高扬在电视上看到了一排跪在地上的年轻人,而那些年轻人的前面和四周有愤怒的人在指着他们怒吼。
乌克兰有两种语言,乌克兰语和俄语本来都是通用语,但是现在通用语只剩下了乌克兰语,不管是教学,还是主流的电视台都只剩下乌克兰语,而电视里正在说的语言正是乌克兰语。
“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小唐尼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电视道:“刚刚新闻里说乌克兰已经对维克多发布了通缉令。”
“哦,那这些人又是在干什么?”
“这些人是金雕特种部队的,他们在利沃夫。他们被逼下跪,向前两天在独立广场上的遇难者道歉,新正府命令他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