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安粮去世,宋氏失踪,家里的田地就没有人打理。
五亩地,三亩水田,两亩旱田。
江白面前的,是家里的水田。
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田里的水早就已经干涸,稻谷如被霜打过一样,焉答答的。
田里的草比秧苗长得都高。
老宅自己都有二十亩地,肯定是紧着自家的田地来。
站在田坎上,江白好似都能听到这些稻谷的哀嚎。
抬手抚额,她有些无奈,稻谷灌浆的时候,缺水缺肥,还有杂草抢肥力,除草也是个力气活。
她们一家子都没有一个壮劳力,要挑够三亩田的水,还要保坎,防止水分流失。
接下来有得忙。
村里的人自河里打水灌溉庄稼,挑着担子,累得满头大汗。
河边,还能隐约看到外村人的身影。
即便到了黄昏,仍是天清气朗,没有一点下雨的迹象。
蹲在自家田坎上,江白盯上一个微扁的孔洞,拿出一根棍子朝着里面戳,感觉到力道,将棍子拉出来。
一只四分之一个巴掌大的螃蟹死死的夹住棍子,悬在空中。
“果然是螃蟹么?”
江白顺手扯了几根草,将螃蟹绑了起来,又沿着田坎,拿着棍子往里戳,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捉了十来只螃蟹。
都不大,最大的也才半个巴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