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着一袭象牙白锦袍,腰间挂着玉佩,一张脸如珠如玉,俨然一副谦谦君子相。
“大哥,”贺见雪立马变得温婉端庄,“没有什么,不过是这位夫人不小心弄碎了我的镯子。”
姜玉楹不紧不慢,“原来贺家是这么个规矩,你的丫鬟自己打了人,还碰掉镯子,算是我不小心。”
贺止渊神色一凛,“锦秀,是这样吗?”
“大少爷,是她出言不逊......冒犯小姐,还推我……”
锦秀哪里还有方才的嚣张气焰,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自己回去领罚!”
贺止渊转身面对姜玉楹时,已然恢复了温润谦和的模样。
“这位夫人,家仆冲撞了你实在失礼,这浮光锦的银钱算在我贺家头上,赠送予你,还望见谅。”
这不明摆着打贺见雪的脸吗?
贺见雪温和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大哥,我的镯子可是御赐的……”
“听说有人要报官?”一道慵懒的男音由远及近,在冷凝的气氛中显得格格不入。
贺见雪眼神一亮,“伯彦,你怎么在这?”
她好似找到了靠山,不动声色朝楚循挪了挪步子,两人的衣袂交织到一处。
他眉梢微挑,漫不经心道,“故意打碎御赐物件,其情节严重者,可视为蔑视皇权,欺君罔上,罪同谋逆造反!”
姜玉楹垂眸敛眉,也掩饰不住心底的失望。
男人低沉的嗓音还在继续,“到了堂上,讲究证物一致,那可得交待清楚是谁先动手,还得交待,戴在手腕上的玉镯,怎么就掉在地上了呢?”
贺见雪心中顿感不妙,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