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楹僵直着身子麻木地跪在门口,凛冽的冷风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她浑身冰冷,膝盖疼得钻心刺骨。
锦秀站在门口,轻蔑地望了一眼大门口跪着的那人,转身径直离开。
进屋后,锦秀上前恭敬地帮贺见雪取下发髻上的珠花。
她沾沾自喜道,“小姐,那贱妇果然求上门了,正跪在大门口淋雨呢,你要去看看吗?”
贺见雪透过铜镜望着自己的绝色的容颜,满意地笑了,“落水狗,有什么好看,让她滚,不见!”
姜玉楹不是不肯下跪吗?
她不是很厉害,不是有很多靠山吗?
穷人生反骨,真当权贵都是那么好欺吗?
黑云压顶,暴雨肆虐,直叫人透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顶八抬大轿落下,贺止渊身着一袭墨绿色锦衣华服,从轿中出来。
立马有人替他撑伞,他脚步一顿,蓦地回首朝雨暮中的女子望了过去。
黑色的大伞遮住她的头顶,姜玉楹抬头一看,泪水和雨水顺着脸颊流下,豁然对上了贺止渊那双凛然而探究的眸子。
男人沉默片刻,“顾夫人,你先起来?万事进屋子再说......”
姜玉楹心头微震,神情悲切,“谢公子怜惜!”
他是贺见雪的兄长,会助纣为虐,还是会可怜自己?
可今夜,无论如何她必须见到贺见雪。
贺止渊把她领进了客房,吩咐仆孺拿几件干净的衣袍过来,温声开口,“你稍等片刻,舍妹顽劣,我这便去叫她过来。”
又等了许久,贺见雪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