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别过眼,疾步走向柜子,手忙脚乱地找出一件自己的墨色衣衫,匆匆回到床边,将衣衫折了两叠垫在秦钰的身子下面。
撂下一句“我去问问塔姆”,便逃离了房间。
“她怕是没有”秦钰话还没有说完,只能看到少年远去的背影和他因羞赧而变得通红的耳尖。
他在厨房外面徘徊许久,塔姆在熬着姜汤,背佝偻着,头发花白,等塔姆把姜汤熬好,他还在外头。
他时而抬头望向厨房内塔姆忙碌的身影,又低头盯着脚下的地:这事该如何启齿?
塔姆端着姜汤出来,瞧见门口苏无那一脸难色且涨红了脸的模样,不禁诧异问道:“主子,您这是?”
苏无顿觉耳根发烫,艰难地弯下腰,将嘴凑近塔姆耳边:“需月事带。”
塔姆恍然大悟,是啊,她怎么忘了,郡主来葵水是要月事带的啊。
但是厨房里的厨娘都是与她一般年纪比较大,早就停了葵水,因此这偌大的庄子里如何也找不出一条月事带。
郡主娇贵的身躯,也不好随随便便就用一块布给缝制一个。
塔姆也面露难色:“主子,咱们这里,确实是没有啊。”
她马上又说:“我可以给郡主缝几个,就是要好点的棉花和布。”
郡主娇贵的身躯,自是不能与她们过去一样用粗麻布做月事带。
苏无点点头,让塔姆随自己去屋子里面取。
塔姆在他的衣裳里翻出了一件干净的玄色的中衣,庄子里就他穿的衣服布料最好,这中衣又最是柔软的布料。
苏无见有布料,就松了一口气,中衣就中衣吧,他不穿也行。
塔姆用他的中衣和新棉花做了几条月氏带,给了苏无。
苏无见那几块玄色的小棉帕子还有带子,有些好奇,忍不住拎起来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