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许纯良说出这句话之前,翟平青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小子怎么就突然从民政局来到了商委会?是专门过来跟我作对的吗?
翟平青内心郁闷无比,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面对,脸上带着虚伪的笑意:“许主任调来这里了?”
许纯良道:“汪书记钦点我负责对外招商工作,我刚到,正整理办公室呢,你就来了,其实呢,我明天才正式上任,刚跟他们交代过了,今天我谁都不见,对了,谁把你放进来的?”
翟平青感觉这厮是在骂自己,不过也没从中发现脏字,这上面也没必要纠结,还是正事要紧:“我自己过来的,过去我经常过来找冯主任。”
许纯良道:“我跟冯主任不熟,你肯定有他电话,不如你直接跟他联系吧。”
听话听音,翟平青当然能够听出许纯良的意思,人家是让自己找冯主任去,这里现在是许主任当家。
翟平青笑道:“我不找冯主任,就找您。”
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对许纯良他都用上尊称了,翟平青早就知道人生中充满了无奈,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困境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手造成的,还不得不向他陪笑,暗骂许纯良小人得志的同时,又感叹自己虎落平阳。
这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椅子,许纯良已经坐下了,翟平青就只能站着。
许纯良偏偏还招呼了他一句:“这样啊,翟总请坐,咱们慢慢谈。”
翟平青左右看了看,也认清了这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椅子的现实,他明明记得过去有套沙发的呢?坐?坐你麻痹!他忍气吞声地笑了笑道:“不用,我在办公室坐一天了,许主任,我今天过来是想申请撤资的。”
许纯良道:“原来为了公事啊?”
翟平青心说不为公事我来找你啊?我跟你有交情吗?他点了点头,补充道:“就是我投资传染病院新医院的事情。”
许纯良道:“翟总,你当初费劲千辛万苦才把新医院的项目给抢过去,这么快就撂挑子了?投资可不能三分钟热度啊,做生意要讲究诚信。”
翟平青道:“许主任,当初我是通过公平竞争将新医院项目拿下的,之所以撤资是因为贵方的规划发生了变动,对我们的利益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我们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许纯良道:“伱是说那边发现战国墓影响到了新医院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