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对后蜀的突然进攻,犹如一场狂风暴雨,瞬间席卷了整个蜀中大地。原本平静安宁的生活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乱与恐慌。
消息传来时,人们还沉浸在日常的忙碌与平淡之中,突如其来的战争让人们措手不及。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有的权贵和百姓在担惊受怕,但有些乡绅、百姓,甚至心下对宋军表示欢迎,因为他们觉得在蜀国生活更苦,因为蜀国政权朝廷太腐败了。
孟昶登基之后,就没有坚持励精图治,发奋图强过,反而在政治上滑坡,用人不当,奢侈怠惰,官将腐败,厚敛百姓,导致后蜀统治日趋衰微。
而朝中将相大臣李仁罕、张业、赵廷隐、王处回、张公铎等,都是孟知祥的勋旧故友,很看不起年少登基的蜀后主孟昶,觉得乳臭未干,没有威严,因此,他们骄蹇蛮横,目无法纪,夺人良田,掘人坟墓,为所欲为。
孟昶怀恨在心,哪怕性格软弱一些,但毕竟也是帝王,有帝王心术和狠辣,利用禁军将领之间的矛盾,将李仁罕、张业处死,免除赵廷隐、王处回等军职,勒令退休。
当孟昶清除了一批顽固保守的元老重臣,但又凭个人的喜爱和私情重用一些人执掌大权。
如僧徒出身的王昭远,曾在东宫侍候孟昶,甚得信任,崇华公主之子伊审征,年幼时与孟昶相互亲狎,这两人先后被孟昶任命为知枢密院事。
朝廷事无大小,蜀后主全部授权他们处理。国库金帛财货听任王昭远任意取之,概不追问。
难怪《十国春秋》作者吴任臣评价孟昶用人失当,坐致败亡,是很有道理的。
在后蜀建国初,中央禁军将领、枢密使多兼领重镇,如赵廷隐兼武德节度使、王处回兼武信节度使、张公铎兼保宁节度使。这些节度使多任职成都,委托僚佐主管藩镇军政事务。各地官将没有主帅的监督,更加胡作非为,横征暴敛。
蜀后主逐渐不亲政事,追求奢侈享受。在广政六年(943年),命令各地征取13~20岁的女子以备后宫,致州县骚动,百姓多出嫁女儿,称为“惊婚”。
后来新津县令陈及之上疏切谏,孟昶虽予以嘉奖,赐白金百两,但征集良家女子照样进行。君臣们竞相奢侈,连溺器多以珠宝装饰。
而蜀中久安宗室贵戚、达官子弟生活在锦官城中,晏乐奢侈,成为风气。这样一批纨绔子弟、膏梁少年都是垮掉的一代。
所以说,后蜀已经腐烂到根基,面对北宋大军忽然进攻,根本就抵抗不住。
上一次回光返照,因为苏宸的参与,配合“皇子”孟玄钰,未卜先知宋军的进攻路线情况下,打击了宋军。
这一次没有了苏宸参与,两线的军队骄傲松懈了大半年,已经没有了战斗力和锐气,简直一战即溃。
孟昶闻讯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面色焦急地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他紧锁眉头,双手紧握,显然内心充满了不安与恐惧。他时不时望向身边的枢密院使伊审征,眼中透露出期待与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