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伙卑鄙无耻的强盗中,还流传着一个‘笑话’。”维拉迪摩继续说,他的语气严肃无比。“两个骷髅相遇了,一个问另一个,你是死于兽人战争还是挖矿?另一个则回答:‘我还活着’。”
尽管棘须船长的手下们很有艺术细胞,但月溪镇的镇民们却没有人笑。
因为强盗们的幽默,正是他们的苦难。
接下来,一些亲人失踪的镇民被允许到台前来认领尸体和骨瘦如柴的活人。
那些亲人成功团聚的,则流下了喜悦的泪水;而找到一具尸体的人,则传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声,甚至有人情绪失控,冲上前来对跪在地上的棘须一伙拳脚相加,需要好几名迪菲亚盗贼才能勉强地把他们拉开,以维持会场的秩序。
此时,无数的镇民情绪激动地要求处死棘须船长,对他的谩骂之声响彻云霄。
在人群的声音终于变小之后,维拉迪摩恰到好处地说:“根据兄弟会所收集到的各项证据,我们认为被审判者棘须绑架无辜群众、限制人身自由、强迫劳役、过失致人死亡、故意杀人等罪行统统成立,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应予惩处。”
在公审大会的最后,棘须船长和几名骨干成员遭到了处死,而其他的外围成员则被判决迪菲亚盗贼的监视下,于在死亡矿井中劳动,就像他们之前对被绑架的月溪镇镇民所做的那样。
实事求是地讲,这种做法并不符合法治精神,但在非常时期却能发挥一定的效果。
作为一个基本被暴风王国所放弃的小镇,月溪镇的民众对政治是冷感的。
自从兽人战争之后,他们长期处于一种“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状态,对“谁是国王”、“贵族议会有什么决定”都是一幅漠不关心的态度。只要兄弟会不扰民,他们对这伙反贼也是一种“无所谓”的情绪。
但现在,月溪镇的公民将被动员起来,这是让他们从政治冷感中恢复的第一步。
一天傍晚,太阳即将落山,荒野上弥漫着红霞,几个小商贩从西边回到小镇,满面忧郁。
“怎么了,维森特?”正在一张兽皮上雕刻花纹的手工工匠注意到了几人的表情,问了句。
维森特叹了口气,坐到一块石头上:“还不是那些鱼人,他们要的越来越多了。”
达姆杨皱起眉头:“那些鱼人的过路费又涨价了?”
维森特点点头:“没错,这次他们收了十一枚银币,还有一些肉制品。”
“十一枚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