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能理解错了会长的意思,阿波斯先生。”维拉迪摩对格里安解释道。“让暴风城的贵族们付出代价,并不是‘复仇’,而是‘以暴制暴’,为了制止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大暴行。”
“以暴制暴?”吉安娜不解。“我以为这样做是不对的。”
“那么请允许我为您讲一个故事吧,简小姐。一个有关兽人的故事。”
“兽人并不是天生就嗜血的。”他说。
“我赞同。”吉安娜点头,但格里安却很快就流露出不满。
“我恐怕不能同意您的说法,地中海先生。”圣骑士说,“据我所知,在第二次战争中,有两名兽人剑圣还举办过杀人竞赛——他们比赛谁能杀死更多的人类。”
格里安控诉着这令人发指的暴行,“对于这个嗜血的种族,让它们在收容营中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出来祸害他人,已经是圣光最大的仁慈。”
吉安娜闻言心惊肉跳。
父亲和老师把她呵护得很好,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暴行。
“石匠工会里也有不少成员是第二次战争的老兵,”维拉迪摩说,“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们可能比您这位北郡的商人更加清楚。但我仍然要说,兽人并不是天生嗜血的种族。”
范克里夫难以置信地看着维拉迪摩。作为兽人战争的老兵,不要说格里安,范克里夫自己都有些绷不住了。
我和他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他们嗜不嗜血我还不清楚吗?
“首先我们需要明确一件事:不论是兽人还是人类,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生物都是趋利避害的。”维拉迪摩非常自信给出论断,“大多数人关心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对政治和他人的命运不感兴趣。像安度因·洛萨爵士、阿隆索斯·法奥冕下那样无私的理想主义者只是少数。”
“贵族议会下令镇压和屠杀石匠工会的时候,那些执行命令的士兵毫不留情地亮出了明晃晃的屠刀。他们只知道严格执行上级命令,就能按时领到军饷——联盟的军人不关心我们的死活。”
“继续说。”格里安的脸色有些难看。
“库尔提拉斯工厂的外地工人生活在臭水沟中,无辜的童工患上肺病,但这并不影响伯拉勒斯的市民和普罗德摩尔要塞的主人夜夜笙歌,清唱民谣‘大海的女儿’——他们的幸福生活建立在这些工人的血汗之上,但没有人为他们说话。”
“先生,请继续。”吉安娜低下头,抿紧了嘴唇。
“霜狼氏族反对部落入侵艾泽拉斯。当古尔丹用人类和矮人的灵魂来进行献祭的时候,霜狼氏族试图颠覆他的统治。”维拉迪摩说,“整个氏族都遭到了流放,他们的酋长杜隆坦更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