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对于这种问题,是极为敏感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知礼懂礼,更是因为他其实心里都清楚,但他不敢说。
不过,扶苏的沉默,影响不了赢渊,他自顾自开口道:
“父皇,质子出身,颠沛流离回秦之后,一路灭吕不韦、嫪毐,哦,还有咱们那位王叔成墧!”
“这些曾经跟他作对之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而说到底,这些人,其实最大的错误就是跟父皇在权力上产生了冲突!”
“在父皇眼中,这权力,就必须是他的!”
“这不是某种欲望,而是在他看来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以说,于父皇而言,权力这东西,他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的,你不能抢!”
“可你呢?”
赢渊说到这儿,猛的抬头看向了自家兄长。
“可你的聚贤堂是怎么回事?”
“你真以为我那刚组建的锦衣卫便能查明白的事情,父皇会不知道?”
“谁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公子扶苏的处处维护,才有了聚贤堂里那一堆堆的如项羽一般的反秦之人?”
“可父皇明明面对任何人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唯独在这件事儿上犹豫了!”
“他既没有剿灭聚贤堂,亦没有强令你解散,你可知为何?”
扶苏听到这儿,整个人都麻了,他怔怔的看向赢渊。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