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衙门口寒风骤起。
沈青身上穿着的卫武司棉服,底下的摆子边缘挂着细碎的血色冰晶,甚至一侧的脸颊上都挂着血滴。
任谁都看出来,这分明就是刚杀过人。
站在门口的两个司阍不敢随便放他进去。
“还望出示您的身份牌。”其中一名守门司阍,双手拢回袖中,抱着兵刃,只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尖和一双警惕的眼睛说道。
沈青从怀中取出一块雕刻精细的玉牌,上面刻有他的姓名与官职,递了过去。
守门的司阍接过玉牌,借着门旁昏暗的天光仔细辨认,神色逐渐变得恭敬起来。
“原来是沈差司沈大人,失礼了。”
沈青收回身份牌,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问答:“请问,现在兵马指挥使大人与总差司大人在何处?”
司阍跺着脚,闻言面露难色,解释道:“沈大人,不巧得很,兵马指挥使大人与总差司大人今日一早便外出巡查城池防务了,说是要亲自检查几处城外的布防情况,预计下午方能返回。您看,是否需要留下口信,或是稍等片刻,待他们回来?”
沈青闻言,眉头微蹙,他此行关乎重大,时间紧迫,却未料到两位主事之人皆不在场。
“既是如此,我便进衙门里等候吧。”
眼下他与郑元秋已经彻底撕破脸,外面说不定还没有这郡衙安全。
只要郑元秋没有摸清这里情况,他也不敢胡乱造次。
不然到时候,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有口也难辨。
司阍连忙放下手中的长枪,躬身行礼,随即快步上前,替沈青推开了沉重的郡衙大门。
沈青步入郡衙,瞬间暖和了很多。与门外的严寒形成了鲜明对比。
说着,沈青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在了司阍的手里,说道:“还请大哥帮忙留意,若他们归来,即刻通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