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隔得老远,温菱便看到外面停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心猛的一跳,她立马拉开了和周语的距离,声音压得极低,“周语,你从另外一个门出去,自己回医院。”
周语也看到了那辆车,不开心极了,“姐,那是不是顾西洲的车,他是不是疯了?”
温菱低垂着眼帘,淡淡的道:“小孩别管这么多,好好养病,我亲小姨在那里,他不能明着把我怎么样。”
周语冷着脸,盯着那辆劳斯莱斯,“姐,你说了今天要陪我。”
温菱道:“周语,我会帮你找到配对的骨髓的,等你手术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忍一下。”
说完,她快速的向前走去,没有看到身后少年的眼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暗黑和冷意。
还没走到车边,劳斯莱斯的车门就打开了,李楠从上面走下来,拉开后车门,“温小姐,小三爷让我来接您。”
温菱低垂着眉眼,声音很轻很细,“我小叔,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楠看着眼前这个单薄得有些孱弱的女孩,心底升出一股同情,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几分难得的诚恳,“温小姐,照理说,我只是个办事儿的,不该说这些,不过,我觉得吧,您还是顺着小三爷一点,这样能少吃一点苦头,说句不好听的话,京市这个地盘上,您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别说是京市了,就是在咱Z国这地盘儿,他要知道您在哪儿,也不过是个动动手指的事儿。”
温菱不再言语,矮身上了车。
到顾晏桥四合院的时候,餐桌上摆好了丰盛的午餐,餐桌中央的白玉花瓶里,插着一大把白玫瑰,淡淡暗香,起伏在鼻息间。
突然间就窒息得想要逃跑。
顾晏桥站在窗边打电话。
仍旧是白衬衣黑色西裤,修长挺拔,冷沉又清贵逼人。
温菱低垂着眼帘不敢看他,软白的手紧紧抓着裙子,声音极小的叫了一声“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