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菱很想说比如向日葵,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最终也是走不到一起的,不过是一小段路,一小段没有回头的路,何必在意他种了什么花。
反正这段路走完后,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白玫瑰也许就是她的宿命。
看她沉默,顾晏桥抚了抚她的头发,沉声道:“喜欢什么都可以有。”
温菱没说话,只是靠在他胸.前,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顾晏桥开口道:“晚点会有人进来做笔录,记录一下昨天晚上的事,你可以吗?”
温菱一听,猛的抬起脑袋,“不要!”
顾晏桥看她相当抵触这件事,不由得轻轻皱眉,手裹住她的手,低声道:“没关系的,我会在旁边一直陪着你。”
温菱不说话,但胸口却不停的起伏,显然情绪有些激动。
顾晏桥感觉到她手心又开始出汗了,于是放缓了声音,淡淡的道:“昨天的监控已经调出来了,晴子的事和你无关,他们过来做笔录,只是他们的工作。”
停了一下,他又道:“这笔录是一定会做的,今天不做,也会是明天。”
温菱紧紧的咬着唇,额上起了细密的汗珠。
她最怕的就是进局子,就是做这种笔录,前两次去做笔录,一次是因为母亲的死,另外一次,便是周言的死。
这世界上最重要两个人都被她目睹了死亡的经历,而且偏偏又都是同一种死法,她本就无力承受,却要被逼着一次又一次叙述他们死亡的经历。
她不想回忆那些事!
更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揭开伤疤,像个木偶一样叙述最重要的人死亡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