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愿了结了,纪雨泽在一个月之后,平静的走了。
他走之前的那几天,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纪软软一直在医院,一步也没有离开。
那一个月,她都没有见到封砚修。
那几天,纪雨泽精神头特别好,吃得下睡得着,脸上笑容满面,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只有纪软软自己明白,这也许是他的大限将至。
那天早上,纪软软早上过去看他时,发现他已经不动了。
她叫了几声,他也没有给回应。
她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两天前他已经不让医生给他用药了,说不想带着一身的药味走。
他身上的病号服也不见了,换了一般他最喜欢的运动装。
放在胸口的那只手里,握着一张纸。
纪软软取过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
姐,我发誓要陪你一辈子的,可我食言了,对不起!
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不要伤心,也不要哭,一切就当我还在的时候那样。
昨天锦安哥答应我了,他会照顾你一辈子,有他的这个承诺,我便安心许多。
锦安哥说,他要带你去国外生活,这样就没有人打扰你们,可我觉得国外太远了,环境也不熟悉,你们还是在国内吧,这样我也能经常来梦里来看你们。
这几天,我总是梦到妈妈来接我,想来我时间不多了,是时候走啦!